“你把炎安排到我娘那裡?”月如霜大驚。
言挑眉:“有何不妥?”
“言,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嗯?”月如霜頗有些無奈地反問。
言看着月如霜:“我知道什麼?”
“炎啊!”月如霜道。
言點頭:“我知道,他喜歡小姐……啊……小姐,你幹嘛敲我頭?”
話到後面,言的聲音都變了,捂着頭,一臉哀怨地看着月如霜,表示無法理解月如霜的所爲。
月如霜作勢又要敲,言趕緊抱頭躲得遠遠的,月如霜道:“言,平日裡看你聰明的啊,怎麼這種關鍵時候還在犯糊塗?你是當真看不出來嗎?炎喜歡的人分明就是你,你……你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他喜歡我的?”
“他每次來都會找小姐,會跟小姐說很多話,還會對着小姐笑。”言道。
月如霜擡手額:“可是,在他眼裡,我也不過是個六十歲的老男人,江湖中人人談之變的邪醫。”
“啊?”言瞪大雙眼。
月如霜繼續道:“言,你以爲風炎爲何每次都來找我?爲何在我面前會笑?”
言很自覺地搖頭,確實是不知。
月如霜一邊走,一邊道:“他那是向我確認你的份,與邪醫是否並無男之,畢竟,這些年,你一直跟在我邊。他之所以會笑,是因爲我告訴他,你我之間沒有半點男之,還順便告訴了一些關於你的喜好,他高興,所以就笑了。”
“真的只是這樣?”言不敢相信地問。
月如霜再次點頭:“果真就是那樣,你想,我騙你,對我沒有半點好,對不對?”
言頓時尷尬起來:“我一直以爲他喜歡的人是你,所以……”
“風炎不過才十八歲,或許還未經事,哪來那麼重的口味?”月如霜頗爲無語地了言的臉,道:“言,即便我不是以邪醫份出現,那也是丑不堪言的相府四小姐,以風炎的況,他怕是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怎麼可能?小姐天生麗質。”言道。
月如霜擡手上自己的臉,道:“確實該讓它變得天生麗質了。”
言頓時高興起來:“小姐,你總算要恢復容了麼?”
“恩!”月如霜點頭。
這麼多年了,也是時候擺這醜行列了。
言談間,兩人已經到了如霜院,這是月如霜以邪醫名義買下的院子,院名從其名中提取。
站在院外,月如霜道:“一會兒進去了,不要說我是邪醫。”
暫時的,還不想要水綾煙知道,在看來,水綾煙若是知道,並不是什麼好事。
言點頭:“小姐,便是你不說,言也不會說的。”
“如此更好。”
得到答案,月如霜也沒有再停留,與言一前一後地走進去。
本以爲院裡的人都睡了,月如霜和言特意放輕了腳步,可一進去才發現,這大半夜的,不只風炎沒有睡,水綾煙也未睡,兩人靜坐月下,似在賞月,又似在說些什麼,頗有些怪異。
風炎是練家子,儘管月如霜和言的腳步放得很低,他還是聽到了,並在第一時間回過頭來,在看到言的剎那,他的眼中明顯閃過一抹亮,但很快又掩了下去。
月如霜看着風炎,微微挑了挑眉,爾後,毫不猶豫地上前,扶起水綾煙便往裡面走,同時,裡還不忘念叨着:“娘,這都三更天了,你還不休息,在這外面坐着做什麼?這更深重的,你子骨本就差,這要再染上風寒怎麼辦?”
“娘的子哪裡有那麼弱?”水綾煙有些無奈地說道。
月如霜扶着水綾煙徑直往裡走,將外面的一方天地留予風炎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