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準確嗎?”月如霜看着手上的信箋,臉頓時沉了下去。
這裡尚未完全理好,辛辛苦苦地控制住了沒有發瘟疫,前面的城池倒是好,竟然發瘟疫了。
“消息準確。”新城守呂正非常確定地點了點頭,隨後繼續道:“公主、附馬,在得到消息後,微臣已經令人去查探過了,邊城和業城都有人染了瘟疫,其他的兩座城池暫時還沒有,據傳回消息的人說,邊城和業城那邊有人知道公主在這裡,故而,已經有人往這裡趕了。”
“往這裡趕?兩城城守都不過問的?”夜墨琛蹙眉問道。
他歷經過瘟疫,自然也不會懼怕,他無法理解的是兩城城守竟然都不過問的嗎?這可是兩城之人啊,這中了瘟疫和沒有中瘟疫的難道就不知道清理一下的嗎?
他心下想着,話自然而然地問了出來,呂正道:“回附馬,據消息稱,兩城城守都做了一件非常默契的事,那就是將兩城中所有中了瘟疫的人給放出城,任他們自生自滅。”
“簡直太過分了。”夜墨琛怒:“在那兩城守眼中,難道中了瘟疫 的人就該死嗎?百姓尚且知道邪醫在新城,兩城城主難道會不知嗎?”
很明顯,他們是知道的,只不過,不知道他們是出於什麼原因,竟然沒有理會。
“附馬息怒,此事,微臣已經令人去查了,並且令人在城外修建了臨時居所,若然中了瘟疫的人真的到這邊來,那麼,爲免傳染給新城裡的百姓,可令他們先在臨時居所住着,然後,我們再想辦法救人。”
話到這裡,呂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再看月如霜時,眼裡也是充滿了擔憂,其緒明顯是緊張的。
月如霜未開口,夜墨琛倒是先說話了,他對呂正明顯有了讚賞,他說:“呂城主這一次做得十分好,待到回燕城,本宮必定向皇上如實道明況。”
“附馬過獎了,微臣是寒苦人家出生,也曾歷經過瘟疫,知道一旦中了瘟疫後而不得治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所以,在聽到邊城和業城百姓中有人得了瘟疫,並被趕出城,往新城方向來時,微臣才會先行自作主張。”
話畢,他又有些不確定地問:“公主和附馬不會怪微臣自作主張,沒有率先稟報吧?”
其實,他這樣說話也是有些不敬的,不過,月如霜和夜墨琛很明顯都沒有要跟他計較的打算。
月如霜道:“方才阿琛已經說過了,你這一次的表現很好,特殊況,特殊對待,你這樣做並無半點過錯,反而是非常好,若然諾在的城池,你爲城主都不懂得變通的話,那麼,新城的未來就堪憂了,不過,很明顯,你做得十分好。”
“多放公主謬讚。”呂正道:“不知道公主和附馬接下來如何打算?瘟疫的事……”
“你先切關注着況,並放消息出去安一下人心,告訴所有人,但凡有不適的,中了瘟疫的,都可以到堯國來,邪醫會救他們的。”月如霜想了想,吩咐 道:“至於如何安排那些人,就按你之前的方法來就是了。”
“是。”呂正應聲離開。
月如霜起去給之前理過重傷的人檢查,得確定一下那些人的況是否真的好。
夜墨琛也去查看了一下不遠的況,爾後回到月如霜邊,幫理手上的事。
因爲還未看到人,故而,月如霜也不好斷定得了瘟疫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夜墨琛自然也不可能隨意去熬藥。
眼見着月如霜眼底的黑眼圈越來越重,滿疲憊,夜墨琛也是心疼不已:“如霜,你要不要歇一會兒?”
“呂正那裡有消息了嗎?”月如霜搖了搖頭,反問。
“已經傳了消息過來,說是快了。”夜墨琛道:“一會兒,帶些大夫過去吧,你看看有沒有要點明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