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夜墨琛才如夢初醒。
是啊!他怎麼就忘了呢?最初,他不就是找神醫來看紫煙嗎?可找了那麼些年,人未找到,倒是得到神醫去世的消失。
後來,他又找了很多大夫來看過,無一例外地毫無辦法,連紫煙爲何會如此長眠都不知道。
他也懷疑過紫煙是不是中了什麼毒,可是,把爲毒聖的莫晚風都找來看過了,得到的答案卻是未曾中毒。
既無毒 ,又無病,那紫煙何以不醒?
這幾年,夜墨琛想過數種方法,紫煙始終沒有起,好不容易在邪醫出手後有了改觀,卻因爲醫胡用藥,導致紫煙危機,更令他得罪了邪醫,以致於邪醫撒手不管了。
再這麼下去,紫煙就危險了。
偏偏,他找不到邪醫所在。
月如霜說會去城一帶,可是,他都追出城好遠了,卻連邪醫的影都沒有看到,他打聽之下才發現,邪醫從來沒有在那一帶出現過。
故而,他不敢多留,只能先回來了。
他想,邪醫一定是恨極了他吧,邪醫爲了救紫煙盡心盡力,幾番傷,他卻在邪醫腳不便時拋下邪醫,甚至差點殺了邪醫……
夜墨琛抱着頭,垂首不語。
不知不覺間,夜墨琛上又籠罩上了一層憂傷。
莫晚風心下一,下意識地要道出實:“阿琛,其實……”
話出口,莫晚風又猛地驚醒過來,頓時,心裡一陣驚濤駭浪。
世人都知道夜墨琛殘暴無,又有誰知他其實也有脆弱的一面?
也是這麼一面,真是要人命啊!他居然差點,就差那麼一點就告訴他真相了。
若是月如霜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一怒之下將他的給起來?
“其實什麼?”夜墨琛探究地看着莫晚風,直覺告訴他,莫晚風有事瞞着他。
“沒什麼。”莫晚風答得那乾脆利落。
如此,倒是更讓夜墨琛懷疑了。
漆黑的瞳眸仿若幽深的大海般,令人完全看不真切其想法;又似一潭瀲灩的湖水,令人想要一探究竟。
不過對視片刻,莫晚風便有種心驚跳的覺。
收回視線,莫晚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方才緩緩道:“你此番去,沒有找到邪醫?你不打算再去問月如霜嗎?”
“問月如霜?”夜墨琛低低地重複。
他怎麼可能會沒有想過?畢竟,與邪醫最是親的人,或許就是這個人,可是,若這人肯說,老早就說了。
莫晚風看着夜墨琛,夜墨琛繼續道:“月如霜不吃,你有辦法讓說實話嗎?”
莫晚風搖頭。
他若是敢支招,月如霜一定會跟他沒完。
想到月如霜的手段,雖然不怕,但是,他卻奇異地不想再與敵對。
夜墨琛擺了擺手,道:“你出去吧。”
脣了,莫晚風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轉離開了。
而一離開紫煙閣,他便在紫煙園中找人,所尋無果後,他又去了相府。
因着尋得急,莫晚風倒是忘了自己還與月如霜有着曖昧的關係,儘管這只是別人所認爲的,但是,影響猶在。
故而,當他站在相府客廳,被府中人圍觀之時,他才如夢初醒。
尼瑪,他能不能轉走啊?
莫晚風心下頗有些後悔,但是,他終究還是耐着子等下去了。
月如霜幾乎是剛回到相府後院,沐浴完,穿好服,府上的婢就上門來了。
“月如霜,你一定是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欺辱了毒聖公子吧?毒聖公子都找上門來了,你就等死吧!”
婢一臉譏誚,不僅全然沒有將月如霜放在眼裡,出口的話更是難聽。
也不怪,這婢是大夫人上依曉邊的丫環,極得寵,這麼些年來,可是沒欺負們母,一直忍,倒是把當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