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言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這一走,也不知道悲劇的是厲王,還是小姐?
“你何時走?”月如霜轉開話題,問。
“明日一早。”絲言道:“我三日後可以到福江城,莫司南的人得五日後才能到那裡,我還有兩日的時間準備。”
“好。”月如霜點了頭,自懷中掏出一沓銀票遞給絲言,道:“絲言,這些銀子你拿着,若是不夠了,直接去福江城那邊的天香樓取便是。”
絲言看了一眼,那些銀票怎麼着也得上十萬兩,她怎麼可能會不夠。
心下頓時感動不已,不管外界怎麼說邪醫,怎麼說月如霜,但是,她莫絲言心裡很清楚,小姐雖愛財,但是,對自己劃在圈內的人非常好,出手大方,有求必應。
“小姐,其實,絲言用不了那麼多。”
“怎麼會用不着?”月如霜道:“莫府情況未明,你有錢在身上總歸是好辦事的,你回去後,小心點,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開口。”
“我會的。”絲言抱着月如霜:“小姐,真是捨不得你!”
“我等着你回來。”說着,月如霜又往絲言懷中塞了好幾個瓷瓶:“小姐,這些你拿着,紅色瓷瓶是毒藥,白色瓷瓶是救命藥,都是上等的藥材熬製而成,好好照顧自己。”
“恩。”她跟在月如霜身邊這麼多年,也在天香樓打滾這麼多年,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人,回去了,管他們有什麼陰謀陽謀的,她又有何懼?
這一夜,月如霜宿在天香樓,與絲言談了好久,翌日一早,親自送絲言離開,爾後,便梳妝了一下,以月如霜的名義在天香樓坐鎮起來。
上門求醫之人依舊是絡繹不絕,月如霜按自己的喜好挑揀,連紫煙園都未曾去,兩天下來,依舊是一單生意都沒有接。
如此行徑,自是引得求醫者們的不滿,有人更是或提出天價,或搬出身份來,以期月如霜能接,月如霜依舊不爲所動。
結果,月如霜第二天準備關門時,直接被人圍攻了。
“月如霜,你憑什麼拒絕我們?”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替邪醫做決定?”
“我們要見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