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席州找過來。”
傅池淵說完,抱着顧心檸轉大步上樓。韓凜又馬不停蹄的上車,一邊跟席州打電話問他在哪兒一邊趕過去綁人。
從客廳到樓上不過是短短十幾秒鐘的距離,傅池淵低頭看着懷裡昏迷不醒的人,狠狠擰眉。
該死的,傅景寒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才短短几天時間,居然就瘦了這麼多!抱起來才這麼點重點,輕的有些嚇人。還有的臉,怎麼這麼差!高燒到昏睡不醒的地步,讓他恨不得掐死自己。
到底爲什麼那麼蠢?
傅池淵一遍遍的在心底質問自己,可若是讓時間回歸到事發的前一刻,他還會這麼做嗎?
猶豫片刻後,答案竟然還是一樣的。這才是傅池淵最痛恨自己的,太過理智,仿佛是個機人。
溫的把懷裡昏睡中的人放在牀上,在席州來之前傅池淵就保持着坐在牀邊輕臉頰的作,一不。
“喲,這會兒看起來可真是癡大聖啊。”
因爲被韓凜直接從溫鄉里拽出來,搞得他立刻了下來,差點造後症,席州這會兒的心非常不爽。所以看到傅池淵的模樣就忍不住嘲諷,要多欠就有多欠。
“別廢話,過來看看!”
“呵,早幹什麼吃的?人好好地時候你不珍惜,現在生病了知道着急了?”
席州斜眼看傅池淵,冷笑。
“還廢話?”
傅池淵一個平淡的眼神掃過去,重若千鈞。
“嘁。”
席州不得不服又不甘心,只能假裝不屑的冷哼了聲,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大步上前,皺眉,公報私仇的把人推開。
“走開,擋道了。”
傅池淵居然真的站起來讓開,不能更聽話。大大滿足了席州的虛榮心,心也好了些。他輕咳了聲,開始像模像樣的檢查顧心檸的。
“沒什麼大事,就是缺水加上沒吃東西,又冒發燒所以引起了昏迷。之前應該已經有醫生理過了,休息幾天,調養調養就好。”
席州給人看完,得出結論。
“我說你,堂堂sj的總裁,竟然讓自己的人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么小氣了?呵,做都做了,竟然這會兒又裝大尾狼。打一再給顆甜棗?”
終於逮到機會嘲笑好友,席州當然不會錯過難得的機會。
傅池淵反常的沒有搭理,任由席州公報私仇的指責了夠。
“韓凜,把人送走。”
“喂,你就這麼讓我走了?好歹我都見了你的人兩次了,你也等醒了讓我跟打個招呼啊。”
席州瞪眼,不甘心的看着傅池淵。
後者全幅注意力都在顧心檸的上,聞言眼皮都沒一下。
“韓凜。”
“是先生。”
韓凜冷着臉上前,夾着席州的胳膊毫不客氣的把人拖出去。
“喂,餵你好歹有點兄弟啊。”
席州朝着傅池淵大喊,韓凜眼疾手快的在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捂住他的,把人生生的拖了下去。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大喊大打擾到先生了,該回哪兒去就回哪兒去吧。
終於清靜了。
傅池淵擰眉看着昏睡中的顧心檸,想着高燒出了一的汗,穿着上的服黏糊糊的不舒服,就親自去洗手間打了盆熱水出來。
先把熱水跟巾放在一旁,他彎腰,小心的掀開顧心檸的被子,開始替服。
顧心檸上穿的手綿的睡,的布料掉,一下子就看到上那些礙眼刺目的青紫痕跡。
傅池淵的呼吸一重,無法遏制的怒火在雙眸里閃爍着。
他就像一隻殺氣騰騰的猛,就連昏睡中的顧心檸也察覺到不安似得,抖了抖,緩緩蜷起來,眉頭也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