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姿態,讓顧心檸愈發噁心。
“上車。”
目的達到,傅景寒笑的愈發溫。瞧,他的心檸本無法抗拒這樣的自己。只是,假以時日一定會原諒自己,重新回到自己邊。
如果顧心檸知道傅景寒現在在想什麼,肯定毫無顧忌的直接開車撞過去。
反正傅景寒這樣的人也不可能真的爲了求原諒連自己的命都捨棄,不是嗎?
可惜顧心檸沒有讀心。
因爲有了傅景寒在副駕駛座上,顧心檸的心一直七八糟不怎麼好。在路邊隨便找了家咖啡廳就把車子停下,一言不發的下車。
傅景寒見狀,也跟着下車。
“說吧,你要跟我談什麼。”
顧心檸沒有耐心跟傅景寒耗下去,垂下眼攪拌着面前的咖啡,冷聲問。
“心檸,我送你的花,喜歡嗎?”
傅景寒本來是要質問顧心檸爲什麼要丟掉自己的花,又擔心那樣問會生氣,只好忍耐着下自己的脾氣。是他錯了,所以暫時的忍氣吞聲是應該的。
“傅景寒,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所以有什麼話你直說就好。”
顧心檸放下勺子,擡頭看向傅景寒。
漂亮的眼睛裡一片冷淡疏離,仿佛他是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傅景寒臉上的溫笑意僵住,眼神里明明出惱怒,卻偏偏還要繼續裝溫。
那副虛僞的臉,看的顧心檸噁心。
“心檸,我是真的想跟你重新開始。就算我之前犯了錯,但是我已經悔改了不是嗎?我是真的你啊。”
“?傅先生的既廉價又讓人噁心。而且你不覺得你自己本不配提這個字眼嗎?”顧心檸冷笑,毫不客氣的撕開傅景寒虛僞的面:“你現在肯定很生氣很惱怒,氣我的不知好歹,對嗎?呵,你真該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說的時候有多虛僞!”
“顧心檸,我是真心真意的找你複合。”
傅景寒覺得自己被辱,他放下了爲男人的尊嚴來挽回顧心檸,給足了面子,可卻不肯順坡下,不肯給自己機會。
這樣,本就是恃寵而驕。
“所以呢?你真心真意找我複合,我就要答應嗎?”
顧心檸覺得可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男人的自私跟無恥呢?
“我已經足夠低聲下氣了,三番兩次的主妥協來找你跟你道歉,你還想怎樣?是,過去我是誤會了你做了很多錯事,但是我已經道歉了不是嗎?顧心檸,你非要揪着那點過錯不放嗎?”
傅景寒惱怒的低吼,質問的盯着顧心檸。
他本不認爲自己對顧心檸的傷害有多麼不可原諒,甚至在他看來那不過是因爲誤會而產生的矛盾罷了,甚至不值一提。
既然他道歉,那顧心檸就得原諒。
顧心檸幾乎被氣笑了:“那點過錯?我因爲你盡屈辱和委屈,爸爸更是因爲你而死。你裡的那點過錯卻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以爲我會原諒你嗎?呵,別妄想了。別說這輩子,就連下輩子我也不會原諒你!”
現在恨不得殺了他,更別說原諒了。
提到顧州城的死,傅景寒的怒火也不由憋了回去。
但他還是不甘心,明明顧州城的死主因並非出自於他。
“我知道爸爸的去世對你打擊很大,你怨恨我責怪我,可爸的死本就不是我造的。對爸的過世,我也一樣難過,一樣痛心。”
“不是你又是誰?爸第一次發病就是被你跟顧心蕊的事給刺激的!”
顧心檸雙眼通紅,含恨看着傅景寒。
脆弱又倔強的模樣讓傅景寒一陣心疼,他忍不住想握着的手安,卻被顧心檸毫不客氣的避開。
銳利的目直直的盯着他:“不要再跟我提爸爸,你不配。傅景寒,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你。爸爸的死,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早晚有天,我要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