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柔軟的大牀上,兩具火熱的身軀正在抵死纏綿。
曖昧的低吟,粗重的喘息……
宛若夾雜着電閃雷鳴的狂風暴雨,在持續了將近一整夜之後終於平息。
顧心檸的酒差不多醒了,身體卻異常疲憊。她睜着迷濛的雙眼,癡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臉,眼底洶湧的愛意能把人灼傷。
“景寒。”
第一聲低喃仿佛打破了枷鎖,顧心檸閉上眼,一聲聲的叫着傅景寒的名字。
“景寒,景寒……”
伴隨着她的低喃,兩行眼淚從眼角滑落,消失在鬢角。
曖昧旖旎瞬間煙消雲散,臥室被低氣壓占據。
傅池淵眯起眼,冷冷的盯着顧心檸。先是用手指蹭了一下她眼角的淚,又猛地掐住她的下巴,用命令的語氣說:“顧心檸,睜開眼看看我是誰。”
冰冷的聲音讓顧心檸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睜開眼。
“景寒。”
顧心檸意識不到危險,她甚至用雙臂抱住他的脖子,依舊一遍遍的重複着'景寒'兩個字。
“該死!”
傅池淵一拳砸在牀上,猛地撐着牀起身,順便把顧心檸也帶了起來。
他一把抱起意識不清的顧心檸,大步走進浴室。
原想直接把人丟在浴缸里,到底還是心軟。
傅池淵陰沉着臉,跟顧心檸一起躺在容納三人也綽綽有餘的浴缸里。打開自動調溫器,放水。
笨拙的給懷裡人洗了澡,他自己也胡亂的沖了一下,又抱着她出去。
沒有在房間停留,傅池淵直接抱着顧心檸到了隔壁的另一間臥室。
“等睡醒了,我們再算賬。”
傅池淵對着熟睡的顧心檸說完,摟着人也睡了。
極度睏倦時,睡眠時間總是特別長。
顧心檸醒的時候已經下午了。
她張開眼,看到的是一具特別性感的胸膛。肌肉均稱,線條優美。
昨晚發生的一切像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中飛快閃過。
她記得,自己朦朧中看到的人是……
“景寒!”
顧心檸仰頭,臉上的笑容來不及綻放就凝固在脣邊。
“你是誰?”
她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
昨晚,是他?
顧心檸心慌意亂的推開男人,抱着被子坐起來,警惕的看着他。
“怎麼,睡了我想翻臉不認人?”
傅池淵慵懶的勾着脣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顧心檸。隨着他坐起來的動作,性感的腹肌、人魚線以及……顧心檸意識到那是什麼,忙扭過頭。
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該做的都做了,還害什麼羞。”
“閉嘴!”
顧心檸憤然扭頭瞪着他,眼睛卻不敢再往下看,而是死死的盯着他的臉。
這時她才發現,男人的長相跟傅景寒有些相似。
所以昨晚她才會把他誤認爲是傅景寒嗎?
他……他該不會是……
顧心檸的臉再次毫無血色,她驚愕的瞪大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是……傅池淵?”
顧心檸的聲音因爲震驚而發抖、無力,像被什麼掐住了脖子。
男人卻笑的愈發燦爛。
他伸手捏着顧心檸的下巴,逼迫她靠近:“終於想起來我是誰了嗎?”
他越靠越近,顧心檸的身體越來越僵硬。
“沒想到嫁給傅景寒一年半,你居然還是第一次。我該爲此高興嗎?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