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開進顧家花園,停穩後顧心檸就下來。
傅景寒還特地帶了禮,給顧州城的是一套白玉做的圍棋,顧心檸的母親董婉雲的是一套高級護品。兩人見了,樂得合不攏。
顧心檸掛着淺笑站在一邊,看着傅景寒謙遜有禮的跟顧州城董婉雲打招呼。
有一瞬間,覺得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婚前。那個時候傅景寒每次跟回顧家也是這樣溫和,而現在……眼前的一切不過是虛僞的假象。
“心檸,怎麼了?愣什麼神?”
“沒事。”
顧心檸忙笑着說,快步上前,親熱的挽着董婉雲的胳膊。
“媽媽在做什麼呢,聞起來好香啊。”
“就你饞。”
董婉雲寵溺的點了點顧心檸的腦門,上這麼說,眼裡卻滿是疼。
“景寒,走,陪我下盤棋。”
顧州城拍拍傅景寒的肩膀,說。
“好。”
傅景寒也笑着點頭,跟顧州城一起往客廳旁邊專門留給顧州城下棋用的小隔間走。哪兒有一整套的茶,還有專門弄的躺椅等。
從前每次來顧家,傅景寒都會陪顧州城下棋。
那個時候,顧心檸都會坐在他旁邊,不會下,卻非要搗。
想到這兒,傅景寒不由不由勾着脣角。可笑容還沒形,他又想到什麼,脣角瞬間下去。
那是從前。
從前的好已經不在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顧心檸。
所以他絕對不會原諒。
傅景寒低頭,借着坐下的作掩飾了眼裡的憤怒和恨意。
廚房,董婉雲親自下廚。
顧心檸沒事做,乾脆跟在旁邊打下手。
“最近跟景寒怎麼樣?”
顧心檸洗菜的作一頓,笑了笑,說:“還好。”
董婉雲看了眼兒,同樣是人,看到的當然比顧州城要多。雖然顧心檸的勉強只是瞬間,也看的清楚。
“怎麼了?是不是跟景寒鬧彆扭了?”
“沒有啊,我們很好。”
顧心檸一陣心驚,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董婉雲的不太好,是生的時候落下的病。比較起來,顧心檸更不希董婉云為了自己的事心。
“真的沒事,只是鬧了一點小彆扭而已。哎呀,媽,小夫妻嘛,哪兒有不拌吵架的。”
顧心檸撒的說,臉上帶着窘迫,就好像不習慣跟董婉雲談論這個話題。
“你呀,就是被我跟你爸慣壞了。景寒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許太欺負他了。”
“媽,我才是您的親生兒呢。”
顧心檸故意嗔的說,心裡卻滿是苦。
爸媽都很滿意傅景寒,可越是滿意,當一切出的時候他們才越無法接。
哎,到底該怎麼辦?
心裡惆悵,但是爲了不讓董婉雲再察覺什麼,顧心檸只能小心再小心的掩藏着自己的緒。
擔心的,是傅景寒。
好在飯桌上傅景寒也扮演着一個好丈夫的角,溫的給顧心檸夾菜,照顧着的胃口。
董婉雲看了,暗中滿意,跟顧州城對視一眼,彼此眼底都帶着笑意。
看來他們的寶貝兒很幸福。
吃了飯已經九點了。
董婉雲開口讓兩人留下,明天再從家裡出發去公司。
在顧家,兩人當然不可能分房睡。
顧心檸心裡抗拒,可又不好說什麼。幸好傅景寒也沒有留下的打算,這讓鬆了口氣。
“公司明天一早就有個重要會議,回去住近一些。”
“這樣啊,那你們回去開車小心點。”
“會的。”
董婉雲跟顧州城送兩人上車,又目送車子離開才轉回去。
也因此,顧心檸坐的是副駕駛的位置。
旁邊就是傅景寒,他上也了男士香水。但是味道有些重,偏甜,跟傅池淵上清淡的古龍水味兒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