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風馳電掣一般在深夜的公路上疾馳。
傅池淵握緊了方向盤,俊的臉宛若籠罩着一層寒霜。好似只要看一眼就能把人給凍結,讓人從骨子裡開始發寒,全被恐懼占滿。
冷冽的風割着皮,帶來一陣陣刺痛。
傅池淵恍若未覺。
心底的衝隨着生死時速的飆車而漸漸消失,理智再次占據了上風。
吱呀。
最終,車子在一家酒吧門口一個急剎車停下。
傅池淵冷着臉,推門下車,拔冷峻的姿惹來一羣進進出出人們熱切的目。他卻不爲所,大步踏酒吧,穿過瘋狂舞的人羣,徑自走到吧檯。
“一杯伏特加。”
低沉中出冷冽的聲音讓酒保從心底打了個寒,迅速倒了杯酒遞過去,看着面前冷峻的客人仰頭一口喝掉,杯子被啪的一聲放回吧檯。
“再來一杯。”
咕嚕嚕的倒酒聲被喧囂的音樂制着,聽的不怎麼清楚。
傅池淵握緊了手裡的杯子,一杯接一杯的喝。
就好像不會醉。
他喝酒不要命的架勢,連見慣了酒鬼的酒保都暗自咋舌。再這么喝下去,這位客人肯定會酒中毒的。
就在酒保考慮着要不要試着勸勸的時候,傅池淵自己拿出皮夾,出幾張錢放在吧檯上,一言不發的站起來離開。
他來去的作太迅速,讓那些蠢蠢的人都沒辦法靠近。
在傅池淵走了之後紛紛懊惱自己速度不夠快,居然錯過了這麼一個極品男人。
從清晨離開公寓後,傅池淵就沒有回去。
經過一天的沉澱,他口想要讓葉靈珊也嘗嘗絕滋味兒的衝不但沒有散去,還變得愈發無法控制。因此,傅池淵才會在深夜放縱。
他是理智的。
在衝被理智下去之後,傅池淵就不會再允許自己衝。
他想對葉靈珊做什麼,首先要能夠讓葉之城懼怕自己。否則,他只會得不償失。幸好傅池淵一直習慣給自己留條後路,已做其他打算。
如果從這會兒開始認真起來,想要跟葉之城抗衡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車子停下公寓樓下,傅池淵卻沒有下車。
他擡頭,準確無誤的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扇窗戶,卻只靜靜地看着。這個時候,心檸肯定早就睡了,所以窗戶里一片漆黑。
當然,他不知道這個睡是否還像昨晚那樣,不安穩又充滿恐懼。
吧嗒一聲。
傅池淵點燃一煙,用力的了口。
在氤氳開的煙霧裡,他的往後靠着真皮的座椅,緩緩擡起左手,做了一個五指張開的作。然後,緩慢的,一點點的收緊。
就好像在抓住什麼。
一煙完,傅池淵拿出電話打給韓凜。
那邊很快就接了。
“先生。”
“開始行吧。”
“現在?”
韓凜意外的聲音傳來,可等了會兒也不見傅池淵解釋,他遲疑了幾秒鐘還是開口:“現在正是我們對付傅氏的時候,如果開始行的話很可能會無法兼顧。到時候葉家萬一有所察覺……”
“不需要顧慮這些。”
他也沒有時間去顧慮。
他傅池淵從來都沒有畏懼過什麼,即便是要做的事很可能讓自己頃刻間一無所有。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就算真的一無所有,他也照樣可以白手起家。
只要他的頭腦還在,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是。”
韓凜沒有再追問,既然先生已經決定,那就按照先生代的去做。
他只要執行就好。
掛了電話,傅池淵又在車子裡坐了好會兒,等到深夜才去了公寓。
輕輕地推開臥室門,傅池淵的耳邊聽到顧心檸的低泣聲,夾雜着恐懼和絕,聽起來格外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