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惡狠狠地警告,顧心蕊憤怒的轉身離開。
顧心檸垂下眼,半晌嘲諷的笑了笑。
下午顧心檸接了個電話,是傅家老宅那邊的管家打來的,通知她三天後老宅那邊要舉辦一個大型酒會。
傅家是百年家族,在寧城頗具影響力,酒會的規模可想而知。所以顧心檸必須提前兩天去老宅,幫忙準備,宴會的大小適宜、安排也要她盯着。
顧心檸給傅景寒打了電話,被掛了。
她沒有再打,第二天就自己開車回了傅家老宅。
“少夫人。”
管家傅康笑盈盈的走上前,跟顧心檸打招呼。
“康伯早,爺爺呢?”
“老爺在花房,您先去客廳歇着,我去找老爺。”
“我自己去吧。”
顧心檸是小輩,怎麼也沒有讓長輩過來見的道理。她說完,笑了笑,轉身往花房的方向走。
傅家老宅在傅景寒爺爺的爺爺輩就有了,到現在少說也有小兩百年。一代代的修繕,擴建,規模可想而知。又因爲傅景寒的爺爺傅恆志頗爲喜歡古典有底蘊的東西,所以老宅完全是按照古代大家族的府邸建造,在現代社會也算是特立獨行的存在。
就連周圍的綠化也是園林式的,唯一例外的就是隱藏在園林中的一座現代化玻璃花房。
沒人知道它爲什麼會存在,也沒人知道傅恆志爲什麼獨獨對它情有獨鍾。
顧心檸花了快二十分鐘才終於看到玻璃花房,遠遠的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泡功夫茶的傅恆志。
“爺爺。”
她走上前,語調歡快的跟傅恆志打招呼。
“心檸來了,快嘗嘗我這兒的新茶。昨兒個剛買的,上好的碧螺春。”
傅恆志年近七十,身體卻很硬朗。多年的修身養性,身上那股殺伐果斷的氣勢沉澱許多,卻依舊不容小覷。面對唯一的孫媳,他的態度還是和藹的。
“謝謝爺爺。”
顧心檸對傅恆志也挺喜歡,笑着雙手接過他手裡的茶杯,嘗了嘗。
讚嘆道:“恩,真好喝。脣齒留香,清雅又沁人心脾。爺爺,您泡茶的功夫更好了。”
“你這丫頭,就知道哄我。”
傅恆志呵呵一笑,又給顧心檸添了茶,隨意問到:“景寒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顧心檸的神色有片刻的不自然,很快就被她掩飾,她笑着說:“景寒還在忙,我晚會兒再給他打個電話。”
“混小子,真是反了天了。你別管了,電話我給他打。”
“那就麻煩爺爺了。”
既然有人通知傅景寒,她也沒必要推辭。
“這次的宴會還要麻煩你。”
“怎麼會麻煩呢,我是傅家的孫媳婦,這本來就該是我做的。”
傅恆志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又傷感的嘆息一聲:“如果不是景寒的父母走的早,你也不用這麼忙。好孩子啊,辛苦你了。”
“我沒關係的,爺爺。”
顧心檸笑着安慰傅恆志,不露聲色的轉移話題,說了些開心的事,把傅恆志從傷感情緒中拉出來。
很快顧心檸就開始忙活起來,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拖着疲憊的身軀回房間。她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洗了一半的時候,臥室門被猛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