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淵抱着顧心檸上車,他降下後座的車窗,冷眼看着陳州:“我會親自給顧州城顧先生打電話。”
說完,冷漠轉身看向前排司機:“開車。”
等車子走了,攔着陳州的人也讓開路。他又怒又急,什麼都顧不得,忙給顧州城打電話。
這些日子,顧心檸一直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已經對女兒放心並且徹底放開公司業務的顧州城也沒有再過問公司的事,自然就不知道顧氏現在遭遇的一切。
聽到陳州的電話說顧心檸撐着病體應酬,結果高燒被傅池淵送醫院,他只是擔心。連聲追問顧心檸的情況,陳州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但是該有的分寸他還是有的,所以關於公司最近的情況隻字未提。
顧州城讓他不要管,顧心檸就交給傅池淵。至此,他當然不會再多問,而是帶着身後的人一起回公司加班。
儘快把合同弄好,早點簽約也好把這顆定心丸給吃下。
他擔心再遲一點又出現變故,顧氏已經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了。
醫院。
傅池淵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渾身充斥着駭人的低氣壓。來往的病人護士都不敢從他面前經過,下意識的避開、繞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緊閉的大門終於打開。
傅池淵猛地站起來:“怎麼樣了?”
“病人本來就生病發燒,又過量飲酒,加上最近飲食不規律所以引發了急性胃出血。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但是之後一定要注意保養,不然很容易造成胃潰瘍甚至是胃穿孔。”
顧心檸很快就被推出來,慘白着臉躺在白色的病牀上,看起來尤其脆弱。
“小叔?”
這麼晚了在醫院碰到傅池淵,傅景寒很驚訝。但是當他看到顧心檸時,這份驚訝立刻變成了懷疑。
他快步上前,擋住護士的路,伸手就去抓顧心檸。
“這位先生,您要做什麼?病人剛做完手術,現在還很虛弱,您不要打擾她。”
“手術?什麼手術?”
“急性胃出血。”
護士對他的粗暴很是看不慣,所以說完後就把他推開,跟同事推着顧心檸快步離開往病房走。
傅景寒皺着眉,看向傅池淵,聲音裡帶着怒火:“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