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淵沒再說話,看着顧心檸彆扭的樣子眼底閃過笑意。但是很快,笑意變深沉。他是真的愧疚,沒想到傅景寒會那麼激憤。
如果顧州城跟董婉雲不來,他本無法想象後果。
傅池淵忍不住在心裡問,他要報仇,真的就那麼重要嗎?一定要……一定要這樣利用顧心檸?
醒醒吧,你回來不是爲了談說。那些帶給你屈辱,讓你痛苦的罪魁禍首還好好地苟且着,你怎麼能一頭扎進里?
你是個沒有心的人!
心底有個聲音不屑又輕蔑的冷笑着,給他潑了一頭的冷水。
躁的心臟瞬間又籠罩着一層堅冰,從內里融化的一細小的缺口再次被凍的嚴嚴實實。
他不能讓任何因素影響自己的計劃。
傅池淵冷靜的告訴自己,他意志力強大,能把一切虛妄都用現實住、藏起來。
兩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注意到隔壁病房牀突然醒過來的顧州城。
他還在心底擔憂着顧心檸,想到自己兒到的傷害,這個自己還在病痛中的父親顧不得自己的,急忙去尋找他的寶貝兒。
然後,目睹了傅池淵跟顧心檸後面的互。
曾經的狐疑浮出水面,顧州城到底是有過閱歷的人,他很容易聯想到什麼。瞳孔驟然緊,仿佛看到了什麼無法接的事。
他驚愕、憤怒……可最後,這些緒還是被對兒的疼給打敗。他裝作不知,裝作沒看到,任憑心底翻湧着驚濤駭浪,卻緩緩閉上眼。
無論如何,這件事都要當做沒發生過。
顧州城並不知道,在他閉上眼後,傅池淵眼角餘曾往他的方向看過。
或者說,從他盯着兩人出那種錯愕眼神時,傅池淵就已經到了。
他經過特殊訓練,對視線的知特別敏銳,所以在瞬間捕捉。
只是他更加能夠沉住氣,心思更深沉,所以才沒有驚擾到顧州城。在確定顧州城收回視線後,傅池淵也收回了注意力。
雖然事的發展出乎預料,但是他沒有想去阻止。
至於之後會怎麼辦,誰知道呢,順其自然吧。
再說傅景寒。
心思混的衝出醫院後,他一路驅車疾馳,下意識的開到某家酒吧門前,然後一個急剎車停下車。他緊握着方向盤,大口大口的息。
顧心檸瀕死前的痛苦不斷出現在眼前,傅景寒渾戰慄的厲害。
他差點……差點就親自殺死自己這輩子最的人,就因爲對的懷疑。
該死!
傅景寒狠狠地捶打着方向盤,沉着臉下車,大步走進酒吧。
這是他最近習慣來的酒吧,每次借酒澆愁都會到這個地方來?爲什麼呢?啊,好像是因爲這裡有個人跟顧心檸特別像。
他只記得每次自己喝得爛醉時,就是出現,乖巧的討好他。
那個時候,他可以把當做顧心檸,把自己想對做的任何事都做出來。那種覺,就好像是罌粟,明知虛幻又危險,他卻總是忍不住沉淪。
沉淪在自己的臆想中,做個loser。
傅景寒覺得自己慘了顧心檸,他甚至甘心願找替,把們當做顧心檸。可是爲什麼他那麼深的人要背叛他呢?
“調一杯最烈的伏特加!”
傅景寒對着吧檯的酒保吩咐,駕輕就的去了自己最近常去的包間。
沒過多久他點的酒就被送進去,除了那杯特別調製的伏特加,剩下都只是他慣常喝的洋酒。一排排,在燈下顯得格外迷離。
在他開始喝酒沒多久,酒保就拿出一張名片,按照上面的號碼打了過去。
“喂,他又來了。對,還在老地方,你過來吧。不用謝,只要記得把錢給我就行。”
“心檸,我你。爲什麼背叛我?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