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曦出了書房的門，連曾曉曉也沒管，徑直回了房間，反鎖了門。
這邊的唐若曦心雜，在蕭氏集團的蕭陌也沒好到哪裡去。
蕭氏集團已經撐不下去了，現在本就是在垂死掙扎。
“蕭總，您看……”颯颯垂首站在一邊，從進蕭氏集團之後，還從來沒有想過，蕭氏集團會有一天面臨這種況。
從出事到現在，也還是覺得這就像一場夢。
“無論如何，撐到最後。”蕭陌起，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我出去一趟。”
他答應過若曦，會很快回去。而且……他已經決定了一件事。
“好，我明白了。”颯颯嘆了口氣，點頭應下。
“蕭陌，蕭陌！”
蕭陌才出門，耳邊就傳來了錢寶兒急切的聲音。
他以爲自己聽錯了，一轉頭，居然真的看到了錢寶兒。
“寶兒？你不是在法國嗎？”蕭陌頓住腳步。
“我回來了。”錢寶兒主拉着他往地下車庫走，“蕭陌，蕭氏集團已經快撐不住了，我回去求爸爸，讓他出手幫你，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用了。”蕭陌出手，打開了車門。
“唐若曦就這麼重要嗎？”錢寶兒不敢置信，“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是不願意放棄。”
“寶兒，即使我和若曦離婚了，我也不會娶你的。”蕭陌閉了閉眼，“我已經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了。”
“我不想要幸福了。”錢寶兒忍不住哭了出來，“我只想要你在我邊。阿陌，算我輸了好不好？我是真的很你。”
是最折磨人的，明明想放棄，卻又放不下。
錢寶兒也不想這樣，這種覺令覺得卑微，可沒辦法，在看到蕭陌和唐若曦親吻時，會忍不住嫉妒。
“寶兒，你冷靜一點。”蕭陌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就算我和若曦離婚，我也不會跟你結婚，更不會爲了錢跟你結婚，這樣只會害了你！”
“蕭陌……”錢寶兒愣住了，“你說跟離婚，也不會娶我，是認真的？”
蕭陌緩緩點頭。
“啪！”
錢寶兒嗚咽着，一掌扇了過去，“蕭陌，你不要後悔！”
哭着跑走，蕭陌深吸了口氣，開門上車。
如果現在不忍心傷害，那以後只會傷得更深。
車子很快開進蕭家別墅，蕭陌卻沒有立刻下車進去，而是出一支煙來點燃。
車窗全部是關上的，煙霧繚繞在車廂里，蕭陌開了冷氣，冷風呼呼吹下來，令他無比清醒。
終於，蕭陌下車，回到別墅。
“若曦？”
別墅沒有的影！
和以往的慌不同，蕭陌直接打了喬仁宇的電話，對方冷漠地說了句“人在我這裡”就掛斷了電話。
也好，給他一點時間緩和。
蕭陌掉外套，拽下領帶，癱倒在沙發上。
睡過這裡，用這種姿勢，只好這樣自欺欺人來假裝還在。
過了許久，直到外面的細雨變傾盆大雨，雨水拍打在窗欞上，發出刺人耳的聲響。
蕭陌心裡一陣煩悶，站起來，渾渾噩噩往樓上走去。
打開木製的牀頭櫃，出一張紙來，紙張上加的字，赫然就是離婚協議書。
這和上次的不一樣，這份離婚協議，沒有任何簽字。
蕭陌找出一支簽字筆，微微閉上眼，掩飾住痛苦，快速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太用力，尖細的筆尖劃破了紙張，拉長的線條仿佛是在他心裡劃下一個長痕，痛卻說不出口。
“砰砰砰――”
大門突然響起拍門聲，夾雜着人的喊聲。
“蕭陌，你在家嗎？開門！”唐若曦已經被雨淋得渾溼，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順着臉頰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