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地吐出一口氣，還不忘冷笑，可說話卻是說不出來了。
蕭陌起身，唐若曦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對面，愣愣地看着他，然後將他一把推開。
“阿遠……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唐若曦開口問他，聲音有些顫抖，“什麼叫……蕭陌捐給我的錢有幾百萬了？”
阿遠閉上眼，不再開口。
唐若曦沒辦法，只好問蕭陌，“他什麼意思？阿遠是什麼意思？”
蕭陌不說話。
“你……”唐若曦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說的是什麼事情？不是這個吧，和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對嗎？”
蕭陌還是不開口。
唐若曦不傻，她活了這麼多年，捐給特幾百萬的人，除了她的長腿叔叔，便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怪不得……
怪不得！
她剛剛說完那件事情之後，蕭陌會是那個反應，怪不得他會一個勁兒地問她，萬一萬一萬一！
哪有那麼多萬一！
緩緩往地上坐去，鞋幫已經溼透了，凍得腳心冰涼。
她沒能坐到地上，就被蕭陌一把抱進了懷裡。
沒有暖意。
他的懷抱是涼的，比她的手還要涼。
“是我，”他低聲喃喃，“是我，我是你口中的長腿叔叔……若曦，是我啊，不是喬仁宇，不是他……”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唐若曦還是覺得不可能，“可是……爲什麼有那個郵箱號的人是喬仁宇？爲什麼一直以來給我回信息的都是他？”
“是我不好，”蕭陌的聲音低低沉沉，“對不起。”
他想了許久的措辭，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話，竟被阿遠給一語道破。
大概是是天意如此……
如果當年他不是恰好放了學去公司，如果不是她來的巧，正好又碰到了他，如果不是當時父母正在培養他，如果……
太多太多的如果，太多太多的巧合，才造就了最後發生的事情。
蕭陌對這件事情沒什麼印象，甚至對每年的二十萬都不放在心上，可他卻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當初爲什麼會答應給這個女孩子贊助。
大概是因爲，他從車窗里，看到的她被陽光折射出來的笑臉，直直地烙印進了他的心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