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當初阿夜坐的那輛黑色馬車,叫小馬的人躬身站在車外說:”主人,我們剛才看見主母帶着小姐和少爺還有小東子在懷遠,他們手裡拿着官府的封條,應該是他們家的零食鋪子出事了!”
“去查,幫他們解決,然後趕緊離開,不要讓那些人找到我們!”是暗夜的聲音沒錯,但是他沒有出來,也沒法確定是不是他本人。
小馬聽後,躬身退了出去。
文藝帶着東子到了懷遠知府台,拿起鳴冤鼓便敲得咚咚咚。
“何人擊鼓?”衙役問。
文藝叉着腰說:“自然是有冤情的人擊鼓!”
“何事?”衙役的態度不是很好。
文藝將封條遞給那衙役,冷聲說:“知府大人想必也知道我家的零食鋪子被查封了,但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爲何我全國各地那麼多店子,哪家都沒有死老鼠死蟑螂,偏偏在知府大人的舅子看上我家的店鋪之後,我家的店子裡面就出死老鼠和臭蟑螂了呢?”
文藝的聲音很大,大到過往的行人都能聽清楚。
她家的超讚零食店在這懷遠已經出名了,原本大家都好奇,是怎樣的巧手,做出來這樣好吃的零食,可才沒多久,店子被查封了,那股消息還沒過去,自稱老闆的人就來了。
來了就來了吧,可誰也沒想到,老闆竟是一個帶着孩子的嬌滴滴的女人,於是大家奔走相告,都要來看文藝是誰。
衙役見文藝引起轟動,氣的指着她大罵:“一個賤民,竟敢詆毀我們的知府台大人,你是不想活了吧?”
“你照着我頭上打吧,最好是一棒子打死我,這樣就坐實了你家大人心虛,而且我要是死在這裡了,我全國那麼多店子的人,都會去京城告御狀,說你們的知府台大人草菅人命,強搶別人的店鋪,我倒是要看看,一個知法犯法的狗官,憑什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父母官!”文藝這一番話抑揚頓挫,撒潑都充滿了藝術感。
原本那衙役是想打文藝來着,可是下面這麼多眼睛盯着,只要他動手,文藝就更有理了,所以他沒敢動,趕緊告訴知府大人去了。
那些人在下面簡直炸開了鍋,“無怪這女人能開這麼生意好的店子,這嘴巴子,就算是知府大人的師爺,只怕也說不過她吧?”
“你別看,人家多聰明,一來就告訴我們,她家店子是被冤枉的,知府大人要占他家鋪子的事情也是真的,只要她出事,那就一定是知府大人幹的,知府大人投鼠忌器,總不能爲了他舅子,就把自己的仕途搭進去?”
那人這樣一分析,周圍的人就已經懂了,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文藝,就等着她收拾收拾知府這王八蛋。
懷遠知府大人聽了衙役的稟告之後,氣呼呼的走出來,指着文藝便罵,“哪裡來的刁民,敢詆毀本官的名聲,給我打。”
“知府大人?”文藝不慌不忙的喊。
知府大人得意的說:“怎麼,怕了吧?”
“不是,我想問問知府大人憑什麼打我?”文藝還是氣定神閒。
知府大人氣的跳腳,“我爲什麼要打你,你誣衊本官,還不許本官打你麼?”
“這封條是大人貼的吧?”文藝將封條遞過去,知府大人看都沒看一眼,冷聲說:“你家東西不乾淨,爲了子民的安全,本官封你店子怎麼了?”
“那我問問百姓,你們大家吃過我家的東西麼?”文藝問。
有人冒頭回答:“吃過呀?”
“那你們在裡面吃到過死老鼠麼?”文藝又問。
又有人回答說:“沒有啊,沒有很乾淨很好吃!”
“知府大人,我很想問問,爲什麼之前我的店子什麼事情都沒有,你舅子看重的我的店子後,我家店子就有那些東西了,知府大人你調查了麼,就把我家的夥計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