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笑了笑說:“這要看兄長在後娘眼裡值多少?”
“你不要太過分!”後娘自己生的孩子在她看來當然值錢呀,可是要拿銀子出去,是要命的呀。
“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後娘執意要把我賣給傻子,就是爲了要五兩銀子給兄長娶媳婦兒,既然娶媳婦都要五兩銀子了,換他一條命,七兩銀子也不算過分吧?”
哎呀!
後娘聽了文藝的提價,一口氣沒提上來,咚的一聲栽倒在雪地上。
“娘,娘,你怎麼了?”陽才順生怕他娘死了,就沒人支付銀子給文藝。
呼呼呼!
後娘拍着大腿嚎,“這小蹄子是要我的命啊?我哪裡去找這麼多銀子給你!”
“我也沒一定要你給啊!”文藝漫不經心的說。
真的?
陽才順和後娘期待的看着文藝,文藝不緊不慢的說:“夏荷,去叫你姐夫!”
“娘啊,是你叫我去搶她銀子的,你要是不救我,去到縣衙,我就只好全部告訴縣官老爺啊!娘啊!”陽才順很沒骨氣的哭喊,那小模樣可憐巴巴的,就好像真的被他娘拋棄了一樣。
陽才順這話一出口,族長也坐不住了。
“既然你們母子屢教不改,那就送官,春生去報官!”
“不要不要,我給我給!”後娘一聽兒子要出賣她,嚇得連價都不敢講了。
文藝伸手:“後娘,下次做事還是過過腦子,畢竟你沒幾兩銀子了!”
後娘現在已經腸子都悔青了,不用文藝說,暫時她也不會惹文藝了。
文藝得了銀子,就帶着弟弟妹妹回家了。
走到家門口,他們仨差點以爲自己走錯了。
茅屋還是那個茅屋,可是卻圍上了看上去十分牢固的籬笆,手臂粗的木頭,朝上的那一面很尖利,一般的人要是想翻牆進去,菊花估計不會好受。
大門雖然也是粗木頭編起來的,但是看上去也很牢固。
“怎麼,不想回家?”阿夜走出來,以手環胸倚在門口,淡淡的說。
文藝走進門,將自己手裡的東西全塞到阿夜手裡,笑着說:“阿夜,你到底是不是人?”
“說什麼呢?”阿夜擰眉,不悅的看着文藝。
文藝指着籬笆,“你一個人這一天幹了這麼多事情?”
“家裡做木匠的,雖然不會,但是耳濡目染,多少會一點點!”阿夜終於不在惜言如金。
文藝卻是不信。
她一把抓着阿夜的手指,仔細的打量,除了虎口處有老繭,阿夜那雙手手,可是比她這個女人還要順滑。
“這麼饑渴?”阿夜挑眉問。
我……
文藝甩開他的手,一抹紅雲悄然爬到臉上,她咬着牙憤恨的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阿夜。”
然後,文藝推了阿夜一把,推開他自己進屋。
阿夜似笑非笑的看了文藝一眼,抱着那些零碎東西跟着進屋去了。
吃飯的時候,夏荷怯生生的問:“大姐,我們明天還去麼?”
“去啊,怎麼不去?”文藝一點都沒被那兩人嚇到。
“可是大姐,那兩個官差不會善罷甘休的。”夏荷這個古代的社會底層的人,一直根深蒂固的覺得,民不能與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