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起源於半個月前。
夏荷自從被接回榮家之後,榮老爺確實不像以前那樣輒打罵,加上文藝走之前跟席公子打過招呼,讓他稍微幫襯一下,讓夏荷的夏和居不至於不敷出。
果然,席公子只是在店裡吃飯之後,留下一張墨寶,店裡的生意便莫名好了起來。
因爲之前被文藝算計,榮家幾乎破產,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榮家,榮家除了賣榮家的奴僕,便只剩下夏荷跟榮老爺。
老夫妻,家裡沒了別的人,即便恨文藝弄垮了他家,但是榮老爺還是要哄着夏荷讓着夏荷,還有現在的夏和居是他們主要的生意來源,榮家現在就指着夏和居生活,加上夏荷懷着孩子,這下,夏荷在榮家就更加飛揚跋扈。
不就發脾氣說要回家,說要去幫文藝當牛做馬也不要在榮家氣。
榮老爺心裡再火大,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現在的局勢,若是夏荷再走了,他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便忍着讓着。
可是……
半個月前,夏荷去夏和居對賬,跟榮志河兩人在屋裡半天沒出來,夏和居有一個長期夏荷和榮志河謾罵的夥計看不下去,便將這個事捅到榮老爺那裡去。
榮老爺本來那方面就已經不行,忽然有了孩子是會很高興,但是被那夥計一說,他竟有種帶了綠帽子的覺,便浩浩帶着人去抓。
榮老爺進夏和居後,二話不說就去踹門,可是踹開門,兩人卻規規矩矩的坐在桌案的兩邊,對賬對得可認真了。
聽見巨大的踹門聲,夏荷嚇得捧着肚子站起來,尖着說:“榮萬金,你有病啊!”
榮老爺這一輩子,走到哪裡都是飛揚跋扈,被人點頭哈腰,忽然一下子,這個沒長齊的小丫頭,竟直呼他的名字,還罵他有病。
榮老爺這一個多月所的委屈盡數發,他指着夏荷和榮志河問:“你們對賬爲何要躲在屋裡對?”
“這大一堆賬本,你不會讓我放在大堂對吧,現在生意好什麼樣子你看不見?死老頭,我告訴你,我苦苦爲這個家撐着,你卻……你是懷疑我,跟……跟大侄子麼……榮萬金,我跟你拼了,我不活了,不活了啊!”夏荷走出來,披頭散髮的指着榮老爺大罵,然後坐在地上打自己的肚子。
榮老爺見這樣,嚇得連忙道歉:“小寶貝啊,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被這小夥計誤導,以爲你跟榮志河有什麼,你別生氣了,別生氣啊!”
“你沒良心,你無分文的時候,大家都走了,只有我陪着你邊,現在整個榮家都靠酒樓生意支撐,你卻懷疑我,我一個孕婦,你怎麼能懷疑我跟你侄兒有染?你這個老混蛋啊,我不活了!”夏荷見榮老爺服,更加潑辣。
榮老爺一個勁的道歉,總算安了夏荷。
最後,榮老爺開除了夥計,才算完事。
回家的路上,管家跟榮老爺說:“老爺,我覺得這個事,不像是空來風,夫人這……看着就不像安分的人,要不然也想不出那麼多害姐姐的法子,您還是小心着點吧,總不能被一個小妮戲耍了去,您看這點年紀,姐姐又如此有錢,還如此縱容,爲什麼非要一直住在榮家?”
這句話,才是關鍵。
榮老爺自認自己對夏荷並不好,若說是爲了孩子留下來,以夏荷的年紀,和當時破產時的月份,就算不要孩子了,弄點藥弄死孩子再去找一個人家,完全是可以的,可是夏荷爲什麼留下來?
這點值得深思!
“找個人跟着,就算發現不對勁也不要出馬腳,除非能抓在牀!”榮老爺冷的說:“要是讓我發現人,老子廢了!”
最後,果然還是出事了。
五天前,夏荷跟榮志河兩人一前一後進客棧,兩人正如膠似漆的時候,榮老爺推門而,將兩人當場抓住。
被抓住的時候,夏荷渾抖的跪在地上,求榮老爺不要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