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從未見過文藝這樣大的氣場,江嬤嬤跟錦悅都有些愣住,文藝便這樣站在落葉繽紛裡面看着們,恬淡如水,卻帶着一嚴厲的端莊。
這是江嬤嬤從未在文藝眼裡看到過的,打從一開始,便覺得文藝是個村姑,在看來,村姑就只會哭哭啼啼的依附着男人,愚昧無知,還潑辣好鬥。
可是,從這個人上,看到的,居然有不輸給三皇子殿下的傲氣。
“王妃,奴婢失禮了!”江嬤嬤走過來,屈膝給文藝道歉。
文藝淡淡的看着,然後越過,睨了一眼跟在後的錦悅,淡聲問;“江嬤嬤住我,有事?”
“奴婢想問一下王妃,三皇子殿下去了何,爲何王妃獨自帶着世子與郡主回來了!”原本江嬤嬤是想置喙文藝的,但是看文藝這二米八的氣場,又慫了。
倒是錦悅,錦悅見江嬤嬤沒有按照們約定的說,氣的一跺腳,自己走上前來,幽幽的看着文藝說:“春妮姐姐,雖然你比我早了兩日進王府,可是你是村野之人,很多事你都不懂,便是你不懂,我便要說說你,離殤哥哥他很忙,你日日這樣糾纏他,讓他陪你做些無所謂的事,他以後如何能有所建樹?”
“你希王爺有什麼建樹?”文藝眯着眸子看錦悅。
錦悅回答說:“我當然希離殤哥哥變我二表哥的得力助手,日後二表哥登基,總是要有人輔佐他的!”
“錦悅,雖然你生在大戶人家,但你剛才的話,就是欺君之罪,要滅九族的話,你知道麼,雖然我來得不是很長時間,但據我所知,二皇子並非太子殿下,你這般篤定,是你們家以爲二皇子就一定是儲君,還是陛下已經給你明確的指示?”
錦悅被文藝問得愣住了,錯愕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我……”
“所以,以後說話之前,還是要考慮清楚,這話你可以同我們說,也可以同你姑母說,討你姑母歡心,但是你若是當着陛下的面說,那抄家滅族在所難免,我提醒你,只是因爲我還想活,所以請你三思而後行!”文藝說罷,便拉着孩子們走了。
錦悅回頭委屈的看着江嬤嬤,:“嬤嬤,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沒有這樣想過,我只是……我只是希離殤哥哥更好!”
“二王妃既然希三皇子殿下好,便應該知道,二皇子素來不待見三皇子,就算將來他繼承大統,那也沒我家王爺什麼事,日後這樣的話,您還是不要說了,免得大家誤會!”江嬤嬤說完,也走了。
錦悅站在原地,甚至不知自己做了什麼,爲什麼他們都要討厭自己。
文藝回到東苑,便提着食盒去了後院。
後院。
東子披着衫正在看書,杏兒在一旁繡花陪着他,偶爾會擡頭幫東子披一下衫,見他坐久了,杏兒還會要求他休息。
文藝進屋,就看見這樣和諧的一幕。
“喲,你們倆倒是安靜得很,一個看書一個繡花,志趣相投啊!”文藝說的晦,但是東子卻聽懂了,他紅着臉啐了文藝一下,“大姐,您別胡說!”
杏兒看東子赧,這才反應過來,也跟着啐文藝:“王妃,您要是再這般取笑我們,日後我可不理你了!”
“抱歉抱歉,我錯了,我錯了,來來來,吃飯吧?”文藝連忙道歉,深怕嚇着杏兒,日後不敢跟東子見面了。
“大姐你果然是年紀大了,一天竟想這些沒頭沒腦的事!”東子還是意難平。
文藝被嫌棄了,便嘟着跟夜一凡撒:“一凡,你舅舅嫌棄我老!”
其實,夜一凡也嫌棄啊!
他一臉嫌棄的看着文藝,沒搭話。
只有夜雪純,手抱住文藝安:“娘親,抱抱!”
“抱抱!”文藝回抱了一下夜雪純。
“姐夫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杏兒準備食的時候,東子便順手將夜一凡抱在懷裡問文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