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殤說的真誠,讓國舅爺無話可說。
錦悅見國舅爺大有審問夜離殤的意思,便繼續撒潑:“怎的,爹爹都甘願在外面與不三不四的女子夜宿,卻不許我們正常夫妻出門遊玩麼,我定要告訴母親,讓母親好哦好的治治你,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你若真要這般鬧下去,只怕你母親也不好過!”國舅爺幽幽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忽然有些後悔將她養的這般跋扈。
沒多久,他們便到了柱國府。
門房見錦悅扯着衣衫不整的國舅爺,夜離殤還扛着個女人,便有些錯愕了,這是……
要鬧哪樣?
“還不去將我母親請出來,我有事要說!”錦悅是鐵了心要對付那個女人的,腦子發熱,也顧不得爹爹的面子了。
可憐了柱國大人,國舅爺大人,就這樣被自己的女兒拿捏住了。
“何事吵吵不休?”柱國夫人提着裙擺從屋裡走出來,看見錦悅跟夜離殤還有國舅爺在一起,身邊還多了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她眼神一寒,看向國舅爺的眼神帶着一絲殺氣。
國舅爺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了辦法便說:“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說了,這女人是歡場女子,我今日確實是……得罪了夫人了!”
“呵呵,既是歡場女子,這又爲何帶回來了?”柱國夫人見夜離殤在,本能的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什麼啊,母親,您休要聽父親瞎說,他與那女子被我夫妻二人撞破在牀幃,當時兩人簡直不堪入目,女兒心裡替母親不平,便要同那女子拼命,可她卻打傷了我,她打傷了我,您看我都流血了!”錦悅指着自己的嘴角乾涸的血漬撒潑。
柱國夫人見錦悅確實受傷,便冷聲說:“既然如此,那你還鬧什麼,爲何不先回去休息,讓大夫給看看?”
“我討厭與我爭搶男人的女人,自然也討厭與母親爭搶爹爹的女人,我要打死她,今日你們誰也別攔着我!”錦悅見柱國夫人似乎並沒有太在意,心裡更是來氣,她總覺得母親是長期受了這樣的委屈,卻不敢說。
柱國夫人見錦悅繼續鬧,語氣不由得重了一些,她冷聲說:“你這孩子,你當着你丈夫的面都這般無狀,日後若是三皇子殿下想要納個妾,你是不是也得這般鬧下去,母親教你的三從四德忘記了?”
“母親,我爲你抱不平,母親您還抱怨我麼?”錦悅氣的眼淚滾滾而下。
夜離殤幽冷的說:“錦悅,既然柱國夫人都不在意,那你爲何還要多管閒事,與我回家吧?”
“離殤哥哥!”錦悅委屈巴巴的投入夜離殤的懷抱。
夜離殤拉着她便走,國舅爺與夫人只能躬身送夜離殤離開。
他出了柱國府門口,便對暗中跟着的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留意那女人的動態,然後伺機搶人。
這柱國夫人的反應,當真是比所有人的反應都要有趣啊!
這廂,錦悅與夜離殤離開後,柱國夫人便幽幽的看着國舅爺,什麼話都沒說。
國舅爺只能自己去找話題,“我承認,我與這女子確實有染,但是她手裡握有我們太多的證據,若是不順着她,她隨便爆出一兩個,我們都得完!”
“那你便由着她打錦悅?”柱國夫人冷聲說。
“當時她下手太快了,我來不及,而且我發現夜離殤此次並不是無意間出現的,我總懷疑他是故意的,我要去見見我姐姐,這事真不能耽擱。”
“國舅爺慢走,不知那條街上還有哪位相好,下次再被人抓住,可就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