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殤此人,確實是好計策多,瞬息萬變的朝堂上,他遊刃有餘,就連江湖他似乎也毫不怯,他淡淡的看着湯雲飛說:“讓你找的那個匠人,一定要儘快找到。”
“不是,你找一個匠人做什麼?”湯雲飛很難理解。
夜離殤淡聲說:“他做的玩,夜一凡跟夜雪純喜歡,找他來給他們做玩?”
“你這……果真是財大氣非同凡響。”湯雲飛想不服都不行。
“既然服氣,就趕緊去找!”夜離殤趕人。
好好好!
湯雲飛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嗖一下沒影了。
“你在找那個現代人麼?”文藝問。
夜離殤點頭,他先給文藝倒了一杯熱茶,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徐徐的喝了一口,然後笑着說:“若他真是個跟你一樣來自你的時代的人,我覺得讓他來籠絡京城這些員,效果一定比我姐夫去做還要好,畢竟你這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功夫,我是見識過的。”
……嘶,文藝頭疼的問,“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
“誇你!”夜離殤言簡意賅的胡說八道,但是文藝卻不打算繼續糾結,笑着說:“罷了罷了,我權當你是讚我了!”
真好,夜離殤在心裡想,我心悅的人,就該是這樣樣子的。
彼時,皇宮。
錦悅不負夜離殤的期待,果然進宮求來了。
跪在皇后娘娘面前,幽幽的看着皇后說:“姑母,我不信離殤哥哥會做這樣的事,無故去殺人,然後嫁禍給表哥!”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表哥他就是這樣的人,會殺人之後,轉嫁禍給你的離殤哥哥麼?”今日的皇后,看見錦悅的時候,那種親暱的覺消失得無影無蹤,錦悅甚至覺得,看自己的眼神裡面,充滿了殺氣。
錦悅心裡忽然閃過夜離殤的話,莫非……真的如離殤哥哥所言,姑母想害離殤哥哥麼?
“怎麼,不說話了?”皇后娘娘見錦悅不說話,緊追問。
錦悅搖搖頭說:“姑母,是錦悅欠考慮了,原本這件事的害者就是表哥跟離殤哥哥兩個,那就說明,一定有人希兩位哥哥都死,姑母此番一定也心急如焚,我卻還來爲難姑母,是錦悅的錯,錦悅以後不敢這般魯莽了!”
錦悅難得低頭,皇后心裡深安,走過來扶着錦悅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錦悅啊,朝廷的事,不是你該手的,也不是你能左右的,日後你乖乖在家當你的賢妻良母便是,你離殤哥哥的事,他自己又主張,你不能壞了他的事!”
“是!”錦悅被皇后扶到一邊坐下,但是卻只是枯坐着。
皇后只當是心裡擔心夜離殤,也沒在意。
夜離殤被羈押關閉的事,在駙馬爺散朝回家後,也包不住被長公主知道了,風風火火的要去皇宮找皇帝爹爹算賬,駙馬爺嚇得連忙抱住,一番祖宗的安,方才讓長公主冷靜下來。
家中人人都知,這長公主看似溫賢淑,可是一遇見在意的事,立馬便抓狂,自然大家也習慣了駙馬爺不分地域的擁抱安,便也當沒這回事,從兩人邊來來往往,一點都不尷尬。
他們不尷尬,駙馬爺卻顯得十分尷尬,他輕聲的哄着長公主說:“馨兒,我們先回屋好不好?”
“不好,我要去看三兒!”言落,長公主一把推開駙馬爺,得得得的跑出門去了。
哎!
駙馬爺哀嘆一聲,連忙跟着出去。
自己選的潑辣妻,跪着也要寵到底。
兩人去到三王府,門房見是長公主駕到,連忙出來迎接,可長公主一陣風似的捲走了,駙馬爺沒辦法,只好沿途一個個的讓那些下跪的僕人起來。
等他到的時候,就聽見長公主豪邁的哭聲,奇怪的是,長公主的哭聲裡面,竟好像還有人和弦,兩人抑揚頓挫高低音相繼散開,意外的和諧。
進屋後,就看見一大一小仰着頭站在雪地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