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子沒錢,你還想咋的!”小混混急眼了,開始耍橫。
“你看,又凶我,砸了我的攤子你還有理了!”文藝當即楚楚可憐的看着衆人。
那小混混被文藝一會兒潑,一會兒弄得筋疲力盡。
“反正老子就是沒錢,你要是想報的話,那你儘管去吧!”反正面子什麼的,他也不想要了。
就在這時,一頂轎子從不遠走過來,前面兩個帶刀侍衛指揮着人羣說:“都散開,都散開,青天大老爺來了。”
一聽說縣來了,街邊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高喊“青天大老爺”,文藝不得不翻着白眼下跪,鄉隨俗了一把。
不多時,留着八字鬍的縣老爺從轎上走下來,文藝原本以爲,能教出差那樣小混混的舅舅,起碼也是個腦滿腸的大貪,可這縣老爺看起來,倒是頗有風骨。斯斯文文的,面容十分和善。
“是誰在此鬧事?”縣一下了轎,就盯着文藝打量,深深的,直言不諱的那種打量。
看的文藝心裡發。
“大老爺啊,我們不是有意來鬧事的,是您的外甥,他着我們來的,說這的讓他很難堪,所以要教訓一番。”那混子見縣來了,嚇得自己跑出去跪在地上,主招認。
那縣大老爺倒是沒有很驚訝,只淡聲對邊的師爺說:“去把那混小子找來,讓他給這位姑娘賠禮道歉,並賠償人家損失。”
師爺急忙去了。
不遠,那一輛紅漆的馬車前,一個侍衛躬對着馬車裡面說:“爺……姑娘……自己把事解決了,現在縣去,最多就是將他的外甥弄出來,教訓一番。”
“嗯!”馬車裡面的人用鼻音回答了侍衛的話,然後車夫駕着馬車離開。
不多時,差被侍衛帶到縣老爺面前,縣老爺斜睨着他,他當即哭喪着臉跪在地上,抱着縣老爺的大哭喪:“舅父,日後我再也不敢欺負人了,您就放過我吧?”
“說,還背着我幹了些什麼?”舅父大人很生氣。
那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陳述,“我就平日在他們的攤子上吃些東西,一般的人都不敢怎麼樣,就……非要我給銀子,我們才接下樑子的。”
原本,縣老爺還很溫和煦的,聽了外甥的說辭之後,氣得抄起鞋拔子就往他頭上拍。
文藝轉抱住東子與夏荷,囔囔着說:“沒關係沒關係,大姐絕對不會對你們使用家庭暴力。”
縣老爺一頓,那小子可算老實了,跪在地上跟蔫茄子似的,連頭都不敢擡。
“先賠償人家這位老闆的損失,然後我再治你!”縣老爺不解氣,又了他一鞋拔子。
那差只能蔫蔫的起,小貓似的喏喏的問:“姑娘,您看我得賠償您多銀子?”
“我這個人呢,也不隨意訛別人,剛才我同他們說五十文錢,那是因爲我知道他們也沒錢,作爲差,你知法犯法,僱人打砸我的攤子,還嚇壞我弟弟妹妹,我跟你要一兩銀子的神損失費不過分吧?”
好傢夥,五十文瞬間暴漲到一兩銀子,還好意思說自己不隨意訛人,真是……太不隨意了!
“舅父……你看!”小混蛋還好意思告狀。
文藝就抱着手看縣老爺,縣老爺着鞋拔子就說:“人家只跟你要一兩銀子都是輕的,給錢!”
於是,文藝就那麼輕易的賺了一兩銀子。
縣老爺躬給文藝行禮,嚇得文藝連忙回禮。
“姑娘,我這小外甥被家姐慣壞了,從小就惹是生非,您看若是可以的話,我想還是不要將他放到街上遊,免得大家再被他欺負,那監牢關的都是些窮凶極惡的犯人,我將他發配去當獄卒,可還行?”
噗!
“幹嘛問我?大人做主就好!”文藝真不明白,這人好好一縣老爺,怎麼跟個小太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