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老爺見文藝沒反對,便拱手說:“如此,真是要多謝姑娘了!”
說罷,縣老爺就要領着自己的小外甥走,那幾個混混也跟着想跑。
“等等……”文藝住他們。
縣回頭問;“姑娘還有事?”
“那幾個平時沒欺負百姓,剛才我租了間屋子存放這些東西,我要罰他們幫我將東西搬回去,您覺得可還行?”文藝問縣老爺。
縣老爺點頭如搗蒜,“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於是,幾個招惹了文藝的小混混,變了文藝家的搬運工。
文藝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笑的眉眼彎彎。
做完搬運工後,那幾人憤然看着文藝,心裡想着有機會一定要把這屈辱還給文藝。
可文藝卻客客氣氣給了他們二十文錢,並語重心長的說:“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可人活着,總不能這樣過不是麼?今日我罰了你們,你們可能覺得我壞,心裡不服氣,但是你們想想,若是你的兄弟姐妹被人如此欺凌,你們心裡可會好?”
那幾人被文藝說的無地自容。
文藝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其實,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剛才我完全可以讓縣老爺把你們抓起來的,以後你們都乖乖的,不要再出來欺負老百姓了,不?”
“姑娘,你的話我們記住了!”那混混頭子捧着文藝的二十文錢,激涕零的走了。
待他們走後,東子與夏荷就像看火星人一樣的看着文藝。
文藝笑着擼了東子的頭一把說:“我留在家裡理魚,你們倆,去市集買些回來,分一份小的,我們要份大的。”
東子同夏荷買了回來,文藝便讓東子給老頭送了些去,自己就坐在院子裡面殺魚。
夏荷過來幫手,眼神幽幽的看着文藝,有些氣餒的看着說:“大姐,爲什麼那些如此凶神惡煞的人,在你手裡都變乖了?”
“這世哲學,該強時就要強,該服的時候就服,該留一線的時候,就留一線,日後路才會走得寬。”文藝與夏荷說。
夏荷懵懂的搖頭:“不懂!”
“你還小,不懂很正常,等你長大一點,經歷的事多一點,就懂了呀!”文藝笑着說。
夏荷不滿的嘟,“大姐也才比我大兩歲而已!”
文藝笑而不語。
他們將魚醃製好後,三姐弟便快快樂樂的回家去了。
走在路上,文藝問他們:“我覺得我們該買個牛車,這樣日後趕路就不辛苦了。”
“好呀,我聽說鐵牛要賣他的牛車娶媳婦,一兩銀子就能買走他家的牛,還有他存了一個冬天的草料。”東子聽說要買牛車,當即興了。
文藝一聽,一兩銀子一頭牛,還加一個冬天的草料,那是划算的,就說:“那回家後,你讓他來家一趟,我要同他商量商量!”
“得嘞!”東子興得藏不住,就差沒在地上打滾了。
夏荷也很高興,看文藝的眼神也越發溫和起來。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就看見阿夜一個人坐在火塘上,邊全是鋸好的木柴,堆滿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只給他們留了一些路去牀上。
文藝眯眯眼笑:“阿夜哥哥辛苦了!”
“今天怎麼沒把東西帶回來?”阿夜才不同文藝嬉皮笑臉,他一本正經的問話。
文藝坐下來,烤了一會兒手後,笑着說:“我在縣城租了一間屋子,存放那些東西,每天來回搬,費力。”
“東子呢?”阿夜又問,
“聽說村裡有人家要賣牛車,我讓他去找那人來談談,我想買個牛車,這樣走來走去,他們也不會太辛苦?”文藝今天心好,便問什麼答什麼。
“那你幹嘛不就在縣城租個大些的房子住下來算了?”也不知爲什麼,阿夜就酸溜溜的問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