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盼兒跟文藝的談話中,幽蘭夫人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呵呵!
“原來我只道是錦悅與皇后背離,沒想到,這裡面學問可大了!”她冷笑着說:“既然你錦悅對我不仁,那就休怪我無義!”
且說文藝跟盼兒。
盼兒被拖回東苑之後,就被人摁在凳子上,江嬤嬤吵着祖宗家法,正一下下的抽打在她身上,可是那鞭子每次都未曾真的落到她身上,盼兒倒是叫得歡實得很。
最後幾下,江嬤嬤用沾了雞血的鞭子輕輕的抽了盼兒幾下,盼兒的衣衫上,便透着血紅血紅的鞭痕,看上去觸目驚心,因着要入夏了,盼兒這一番大喊大叫之後,臉上全是汗水,文藝再蹲在她身邊稍微給她化妝一下,倒真的跟被打得很慘一樣。
等她被拖回西廂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
因爲全府上下,大家都知道文藝跟盼兒等人關係好,最疼的也是這個從公主府送來的臭丫頭,可誰曾想,從來沒在王府發個脾氣的王妃,下手的第一人,竟是與她關係最好的盼兒呢?
一時間,大家都在猜測,王妃與盼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幽蘭躲在角落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掌握了天大的祕密。
當日,她就將這個祕密完整的傳達到了皇帝耳中。
是夜。
夜離殤披着一身薄露回來,一進門就看見文藝帶着孩子們在講故事,兩孩子在聽文藝將現代故事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安靜,見夜離殤回來,也只是擡頭給了一個笑臉。
待文藝故事講完,江嬤嬤便出現了,她素來威嚴,與杏兒一人一個,將孩子們抱走了。
連給孩子們和夜離殤親近的機會都沒有。
夜離殤無奈的笑:“江嬤嬤會將他們訓練成軍人一般!”
“吃了麼?”文藝笑着轉移了話題,這兩孩子,大家都溺愛着,正規點管理反而要好一些。
夜離殤點頭,然後抓着文藝的手將她往懷裡拉:“今日戲演的不錯,盼兒那丫頭也辛苦了,過幾日她過來道歉,給她挑幾套首飾。”
“她辛苦個屁,全程只知道嗷嗷叫!”文藝對盼兒的性子也是無奈,跟長公主簡直不要太像。
夜離殤也笑,他從懷裡取了一個東西出來,淡聲說:“這兩日柱國府一定會有人上門。”
文藝看了一眼,氣悶的說:“看來他是存心要攪渾三皇子後院了?”
“只要人不是我殺的,我管他怎麼攪合?”夜離殤道。
文藝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夜離殤才說:“她的死,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給了她三次機會讓她說出真相,她都不說,死在與她結盟的人手裡,剛好!”
對夜離殤而言,幽蘭夫人也好,清韻夫人也好,都是變數。
但是這些變數他還不能自己動,如今錦悅要幫他動手,正好……他省事了。
“只是,不是他們會不會將手伸到盼兒月如和柳兮身上來?”文藝始終擔心那幾個小女子。
夜離殤的道:“我想好了,等幽蘭一出事,我便以家中女子衆多,於家宅不利,將她們送走,反正當時賣身契我那些弟弟也送到我手裡來了,我要讓她們離開,誰也不能阻攔。”
“也只能如此了!”文藝也贊成夜離殤的做法,畢竟豪門大院之中,女人才是勾起戰爭的因素,女人越多,事情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