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娘嗓子大,不一會兒便引來村民圍觀。
文藝全程冷臉看着,一直沒有說話。
等圍觀的人多了起來,才走出來,拉着後娘站在中間。
深深的給圍觀的人鞠躬,然後開口道:“我姐弟三人在後娘膝下過的什麼日子,想必我不說大家也知道,很多時候,若是沒有大家可憐,給我們一口吃的,我們或許本就撐不到現在,現在要同我說親,你們不覺得可笑麼?”
“有什麼可笑的,現在我是要你借銀子給你弟弟治病,你卻不肯……”
文藝冷冷的打斷後娘說:“後娘你說話要憑良心,我家東子說了,借錢給弟弟看病可以,只是不會管你兒子親的事。”
“那你給你弟弟看病的錢呀,你弟得了重病,要十兩銀子才能治。”後娘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人們議論紛紛,笑得不懷好意的看着後娘鬧。
哼!
文藝冷哼一聲,知道,後娘是想學,把那些銀子訛回去,可是後娘沒文藝的智慧,胡攪蠻纏只會讓別人覺得無理。
“阿夜,看個病一般多錢?”文藝歪頭問阿夜。
阿夜說,“一般就三文錢左右吧?”
“爹,你帶弟弟來,我們去找郎中,多錢我們給,不要你還。”文藝忽然這樣說,弄得後娘一愣一愣的,竟不知該怎麼接話。
噗哈哈哈!
周圍人看後娘那一臉菜,哄堂大笑。
“你看,你調皮一下,人家都沒法接話了。”阿夜一本正經的開玩笑。
文藝心裡那個樂呀,可是表面上,卻嚴肅認真的看着友生,就等着他去把孩子抱過來。
友生沒,後娘也沒。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弟弟的病,自然是沒有的,這不過是後娘想用來訛錢的手段而已。
開始文藝真當孩子病了,想說給孩子治病也無所謂,可如今看來,對友生這個人,真是只能用失頂來形容。
“啊呀,我命苦啊,這該死的丫頭,我把養大,出息了就要跟我們斷絕關係,就是不想幫襯家裡,你們看看,們吃香的喝辣的,這兩小的養得白白胖胖的,我的幾個孩子卻連下一餐在哪裡都不知道,這世道沒天理了呀?”
後娘一屁坐在雪地上,用手着文藝的,深怕進屋。
“哎呀……啊……我……肚子,肚子疼!阿夜救命啊!”文藝忽然面蒼白的跌坐在地上,手指曲張着,想要抓住阿夜的手。
阿夜見狀,一把推開後娘,將文藝抱起來,便往屋裡走。
後娘見文藝捧着肚子,一臉菜,便不敢了,有了之前的教訓,現在真是一點都不敢接文藝的招。
阿夜將文藝抱回去後,文藝抓着阿夜的手臂一邊哼哼唧唧一邊問:“會演戲不?”
“不會!”見文藝沒事,阿夜冷冷的甩開,兀自往外走。
“哎呀……啊!”見阿夜要走,文藝不顧的撲上來,嚇得阿夜急忙回頭抱住。
文藝揪着阿夜的手臂說:“今天是鐵了心要從我這裡得點東西走的,但是我這人小心眼得很,越是想要拿走我的東西,我越是不想讓拿,今天要是拿走東西了,我三天三夜都吃不下飯,你自己看着辦吧?”
“怎麼做?”阿夜雖然冷着臉,卻妥協了。
見阿夜妥協,文藝當場笑臉,“哎呀,其實這個事很簡單的,你只要提着刀子走出去,不用說話,就用這張冷臉就能嚇跑他們。”
哼!
阿夜雖然不齒,但還是乖乖的提着刀子出去了。
嘭!
阿夜大力的推開房門,所有人便朝他看過去,卻見他提着文藝切菜的菜刀幽冷的站在門口,如阿鼻地獄裡面逃出來的厲鬼一般,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