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去了沒多久,就拿着一塊文藝悉的牀單出來,默默無言的將牀單放在文藝面前,而且是將扎眼的那給文藝看了。
文藝是個人,看見那個東西,本能的後退一步,本沒力氣去質問一切。
杏兒低着頭說:“我原本就很糾結,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王妃,可現在錦悅懷孕了,柱國府的人天天上門鬧,我不知道殿下要如何理,我原本也不知道要怎麼理,畢竟王妃與我們觀念不一樣,對我們而言,有個人跟在殿下邊,是很正常的事,可對王妃而言……”
杏兒沒再繼續說,只是看着文藝,將那牀單丟在地上,便從腰帶裡面取了火摺子將被單點着了。
“你跟我說說當時的經過吧?”文藝仿佛用盡了全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杏兒點頭,將那日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文藝,文藝聽後,幽幽的閉上眼睛,許久都沒有睜開。
再睜開眼睛時,文藝的眼裡只剩下一片蒼白冷靜。
淡淡的對杏兒說:“你去找東子吧,要是夜離殤去找你,你就說,我什麼都沒跟你說,但是只是告訴你,讓你去找東子……盼兒,盼兒多事願意跟着你一起過去,那就讓跟你一起過去吧!”
“王妃,你要去哪裡?”杏兒有些害怕此刻文藝的樣子。
文藝淡笑着說:“我不去哪裡,我能去哪裡?”
說罷,轉走出東苑。
站在王府的大院子裡面,文藝看着這些還沒來得及完全悉的場景,心裡百集。
管虎心也頗爲沉重,他走過來,躬問:“王妃,我們……”
“走吧,回山里去!”文藝淡聲說。
兩人回到歷山。
文藝像沒事人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該吃吃該喝喝,看上去十分平常。
雲玄跟管虎還有柳兮湊到一嘀咕:“你們說王妃這是不在意,還是相信殿下?”
“我估着是相信殿下吧,畢竟殿下的人品擺在那裡,應當是相信殿下的!”雲玄說。
管虎抓了抓頭髮說:“我說不上來,反正我覺得王妃心裡也難過的!”
“這事誰不難過?”柳兮說:“只盼殿下快些上山來跟王妃解釋。”
“暫時不可能,那日殿下有事回去找師父去了,走之前只留下一句孩子不可能是他的,我估着殿下走得這麼着急,應當是那邊出事了!”雲玄憂心忡忡的看着遠,不知要怎麼跟文藝說。
文藝卻好似什麼都不知道。
彼時,京城。
柱國府。
錦悅被關在柴房,連吃口飽飯的機會都沒有。
緊咬着牙關,第一次會到衆叛親離的滋味,第一次不知所措的等着自己的命運。
若是夜離殤執意不認,那柱國府,會不會就此不再管?
一切的一切,都讓錦悅懼怕,因爲懼怕,錦悅的心裡一刻也不得平靜。
抱着自己,蜷在雜柴火中間,等着的生與死。
沒等到夜離殤,卻等來了湯雲飛。
湯雲飛看見錦悅被關在柴房的時候,眼裡閃過一複雜的緒。
而錦悅,在看見湯雲飛的瞬間,便本能的捶打自己的肚子,一邊捶打一邊低聲咆哮,“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是你讓我變這個樣子的,我要殺了你的孩子!”
“你確定……確實是我的孩子?”湯雲飛抓住錦悅的手,厲聲問。
哼!
錦悅冷冷的甩開湯雲飛的手,厲聲說:“那你去問大夫啊,你去問問,我被那羣人糟蹋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有了孩子,你去問呀?”
錦悅一耳一耳的打湯雲飛。
湯雲飛咬着牙任由錦悅打自己,他冷聲說:“錦悅,你等着,若是這孩子真的是我的,我帶你走!”
說罷,湯雲飛飛離去。
湯雲飛剛走,國舅爺便沉沉的站在柴房門口,冷冷的看着錦悅說:“告訴我,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你還背着我幹了些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