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柱國府。
袁國舅這幾日被夜離殤耍得團團轉,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他委頓在太師椅上,雙眼放空的看着對面牆上的畫,手裡卻死死的攥着一枚黑的袖箭。
“誰?”門外忽然傳來家丁疾言厲的喝止聲,接着便有兵打鬥發出的叮噹聲。
“外面發生了何事?”國舅爺問。
忽然,打鬥的聲音停止了,周圍一片安靜,也沒人回答他的話。
國舅爺警覺極高的站起來,悄然移到大廳一壁畫面前,謹慎的看着周圍。
哐當!
大門被人推開,一個黑人拎着柱國府上一個護院丟到大廳中間,他開門的時候力道過大,屋裡的燈火全都到不同程度的影響,燈忽明忽暗。
那晦暗不明的燈打在那人上,如暗夜中索命的厲鬼一般,讓人心生恐懼。
“你是誰?”袁國舅裝作十分畏懼的樣子在牆角,手卻死命的按住那裡的一塊凸起。
那人低着頭,嗓音低沉得像來自地獄的鬼魂一般,冷得讓人渾發。
“我有莊生意想跟國舅爺談談,不知國舅爺可有興趣?”那人幽冷的說。
袁國舅依舊沒有放鬆戒備,“你有何事要與我商談?”
“我與夜離殤在江湖結仇,現在我要去他家殺了他妻子報仇,但是夜離殤的功夫極高,我需要國舅爺幫我一個忙,將他引到別去,我這邊才好下手,若是國舅爺覺得這樁買賣划算,就請點個頭,我這就去安排!”
袁國舅冷笑,“你倒是會算計,你讓我將夜離殤引開,你去殺了他妻子,然後他找我報仇,卻跟你毫無關係,你獨善其繼續逍遙,我若是殺了那人,只怕夜離殤也不會讓我獨活!”
“如此,你是不願麼?”那人幽幽的笑了笑,屋裡的燭火當即應景的繼續閃爍起來。
袁國舅有些害怕,他說:“你讓我想想!”
“給你一盞茶的功夫……你是要讓你的那些人跟我打,還是讓們都安分些好呢?”那人回頭鷙的笑了笑,袁國舅只覺得頭皮發麻,他還從未恐懼一個人到這個地步。
他平復了一下,冷聲說:“都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
周圍湧上來的那些殺手,全都悄無聲息的退了回去。
那人冷笑,“袁國舅好算計啊,這些人又能殺人又能暖牀!”
“好說!”袁國舅一點也沒有被人穿之後的窘迫,只幽冷的看着那人。
那人沒再說話,像個木頭樁子一樣在那兒,一不的看着袁國舅。
“你與夜離殤有什麼仇什麼怨,以至於你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殺他?”袁國舅疑的問。
那人搖頭:“我跟他的恩怨我不會告訴你,但是我若殺了他的人,他一定不會將懷疑的目指向你,因爲我殺人的手法,他懂!”
聽了這句話,袁國舅心了。
他跟夜離殤明爭暗鬥這麼多年,基本上夜離殤都於劣勢,可自從這個春妮的人出現在他邊開始,他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始做什麼都順利起來,袁國舅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春妮旺夫之類的話能解釋的,這個人,其實是一個很難對付的敵人。
現在有人要跟他合作,說要殺了春妮,而且不會讓他引火上,這麼好的事,他不是不心的。
“看來,袁國舅並不願意與我合作,告辭!”那人沒在有毫猶豫,說完就要走。
見他毫不留的要走,國舅爺反而慌了,他住那人說:“你等等……”
那人停下,不悲不喜的看着袁國舅!
“我答應你,我現在就人去天上人間搗,你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後,你若是沒能殺得了春妮,那我也沒辦法了!”袁國舅太想贏了,所以不得不鋌而走險的答應這個人。
“好!”那人說完,便飛離開。
袁國舅看着門口擺放的,那些人死亡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他冷聲問:“這人的殺人手法,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