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拉着東子的手說:“東子你知道麼,我聽王府的下人說,錦悅被大姐剖開肚子取了孩子出來,大姐把錦悅殺了!”
“這件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錦悅自殺,大姐爲了保住錦悅肚子裡面的孩子,不得已將孩子取了出來,這有問題麼?”東子沒想到,夏荷說的居然還是這個事情,瞬間臉色就變了。
夏荷見東子變臉,也不敢繼續說文藝的壞話,她想說,“陽春妮這個賤人巧舌如簧,一定是跟東子他們說了什麼特別奇怪的話,以至於東子以爲她是個好人,那我何必去說這個事情讓東子討厭我呢?”
這樣想着,夏荷便有了計較,她淡笑着看着東子問:“東子,你覺得大姐怎麼樣?”
“很好!”東子冷聲說。
夏荷問:“我是問你,你難道不覺得,大姐從外面回來之後,就變得很奇怪了麼,你說一個人離開家三個月,怎麼就變得這樣聰明堅強,還敢跟後娘作對了?”
“二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女子本弱,爲母則強!”東子諷刺的笑了一下,“當然,你這樣自私的人,永遠不可能爲了誰付出什麼,你不會懂大姐的!”
夏荷有些黯然,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來,淡聲對東子說:“那日,在這裡,大姐親口承認,她說她是另外的人,不知怎麼進了大姐的身體,她說她是從兩千年後來的,她根本不是我們的大姐,她還說,我要是再敢對付她,她就讓我像錦悅一樣,開膛破肚,並死無葬生之地。”
“二姐,你現在已經在大姐府上,以你以前的作爲,就算大姐真的對付你,也是應該的,你何必要去編一個這樣的謊言來欺騙我,你以爲我會跟你一樣去質問大姐麼?我不會的,你放心吧!”說完,東子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聽了東子的話,青鸞很開心,她先一步離開,去跟文藝將東子的話帶給文藝,原本她以爲文藝會開心的,可是她並沒有,她真是還連笑都沒笑一下。
文藝靠在椅子上,淡聲說:“他不與夏荷站在同一戰線,只能說明他聰明,沒有盲目去跟隨相信夏荷的話,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懷疑我……說實在的,你們之中誰沒有懷疑過我?”
青鸞不說話了,確實,當初他們也懷疑過文藝,畢竟當初他們見到的那個陽春妮,真的是……
說到這裡,青鸞就想起,那次他們藏身在山居,夜離殤剛好毒發,命懸一線的時候,雲玄忽然看見陽春妮漂浮在水裡,本着對生命的尊重,雲玄將陽春妮打撈上去,可那時候已經命懸一線的夜離殤,不知怎麼的,居然對當時的陽春妮做出了那樣的舉動。
他抱着陽春妮便進屋去了,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穩定了,但是陽春妮卻只是縮在角落裡面哭。
之後三個月,夜離殤每次毒發,都那樣對待陽春妮,陽春妮事後也只知道哭,卻從未敢反抗夜離殤,於現在相比,之前的陽春妮簡直就是個傻瓜。
青鸞正回憶當初,東子來了。
文藝說:“青鸞,你去吧,我跟他說些體己話!”
“好!”青鸞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東子進屋來的時候,文藝正一個人坐在屋裡,看見文藝,東子一遍遍的回憶與姐姐相處的時光,他很想說服自己,不要去質問文藝,可是事實上,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去看過你二姐了?”文藝沒看東子,只淡聲問。
東子點頭,發現文藝根本就沒看他,他又回了一句,“看過了,大姐,二姐她是不是瘋了?”
“怎麼說?”文藝依舊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