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夜清河什麼都沒說,但是從他的話語中,夜離殤也知道,文藝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對夜江城痛下殺手,他一想到自己讓一個人獨自被人關在一個地方罪,心便如油煎火烤一般的急灼,偏生在夜清河面前,他又不敢表現出來。
看着夜離殤冷靜的臉,夜清河忽然有些吃不准,他到底有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
“你難道就不關心一下,他們被關在一個屋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麼,你難道就不關心一下,春妮到底爲何會憤然殺人麼,我知道雖然心機深沉,但是說到殺人,畢竟是不敢的!”夜清河冷冷的看着夜離殤,他想讓夜離殤 憤怒,想讓他心疼,只有這樣他才會。
可夜離殤偏偏一句話不說,這樣他反而急了。
夜離殤冷冷勾脣,他說:“我夜離殤的人,從來都不是弱的人,夜江城欺辱我多年,如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又多存着不軌之心,要殺夜江城很正常,若是沒將他殺了,我才覺得這不是的風格!”
“你就這麼信任?”夜清河冷聲質問夜離殤。
夜離殤看着自己的手指,淡聲說:“的事,你畢竟不懂!”
夜離殤看似隨意的一句話,深深的刺痛了夜江城的心,他咬牙切齒的看着夜離殤,冷聲說:“你以爲就你知道,就你懂麼?”
“你懂了麼?”夜離殤反問夜清河。
夜清河沒有立刻回答夜離殤,過了許久,他才說:“你想又想用月如的事來說事麼,我不在乎!”
“我並不管你在不在乎,說起來,我一直覺得月如會找一個很普通的人過一生,親生孩子,然後做點小小生意過日子,以前在家裡,就喜歡打馬吊,雖然我從不與們說話,但是偶爾他們幾個人一起打馬吊聊天,我能聽出來,是個想過小日子的人,說起來這也是我的錯,我以爲你是個君子,我以爲跟着你,應該也是幸福的,可我終究沒想到,最後卻是你要了的命。”
夜清河說自己不在乎,但是事實上他到底在不在乎,只有他自己知道。
“……若是不走兵符,我也不會見死不救,害的人是夜江城,不是我!”夜清河有些慌的找了藉口。
夜離殤冷冷的看着他,並用這樣的眼神一直看着他,充滿了諷刺!
過了一會兒,夜清河說:“與我說過,希跟我過普通人的日子,但是你我都是帶着海深仇的人,你該知道,我報仇的心有多熾烈,所以你不能怪我,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將漠涼苦寒之地賜給我做封地,並承諾不再追殺我,並且我到達漠涼之後,那地方便只是我自己一個人的領地,與你在無關係,我拿到聖旨文書就放了春妮,要是拿不到,那我就將掛在城門上,我沒了心的人,我活着其實也沒多大意思,不如就拉着一起好了!”
他終究還是提了他的要求!
夜離殤冷冷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說,你要讓我割地給你,讓你自一國是麼?”
在夜清河剔出來的時候,夜離殤的心裡便已經有數了,這夜清河放着這麼多饒的封地不要,非要夜江城以前的封地,那就說明,夜江城的封地裡面一定有他在意的東西,那東西一定能幫助他反撲寒食。
若是答應了他,放虎歸山,將來免不了百姓苦,可若是不答應,那他一定會殺了文藝。
夜離殤不願失去文藝,可他也知道,這江山絕對不能被他們這樣折騰毀滅,一旦他放了夜清河離開,那敵國的人勢必會趁寒食內,羣起而攻之。
“這是大事,你得讓我好好想想,三天時間不夠,給我五天!”夜離殤說。
哼!
夜清河冷哼一聲:“三天,再多的話,我就將春妮掛在城樓上!”
說完,夜清河優雅的退場。
夜離殤一個人坐在涼亭裡面,不知何時開始,涼亭外面已經飛羊揚的下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