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亥時三刻,夜清河才帶着文藝出現在涼亭外面的小道上,看見兩人朝自己走來,夜離殤激不已的開帘子,遠遠的眺着文藝。
文藝也看見夜離殤了,能覺到,夜離殤在克制自己,而文藝卻不想克制,撒丫子就朝夜離殤跑去,可沒跑幾步,就被夜清河抓住手腕子,他說:“你最好是隨我一起進去!”
文藝遠遠的看着夜離殤,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夜離殤,他開帘子,飛走出來,從夜清河手裡將文藝搶過來,抱在懷裡便往涼亭裡面走。
夜清河無奈的看着夜離殤,只能 跟了上去。
“他可有待你?”一進涼亭,夜離殤便將文藝放下,讓挨着自己坐着,握着的手,一刻也不願放開。
文藝笑着搖頭,“他沒有待我,你呢,這幾日有沒有好好睡覺好好吃飯?”
“有,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做事,從來不敢耽擱正事!”夜離殤握住文藝的手放在脣邊親吻,一刻也捨不得放開的樣子。
文藝依靠着夜離殤的肩膀,幽幽的看着夜清河說:“那孩子們可好?”
“他們還在那裡,很安全,你放心吧,等你回家的時候,我就將他們接回來,你再辛苦幾日,等夜清河去了漠涼,他就會放了你,你等着我!”夜離殤在說這件事的時候,文藝放在夜離殤手裡的手指微微掙扎了一下。
不敢大力的掙扎,害怕被夜清河發現,所以只是微微掙扎了一下。
夜離殤到了,他着文藝的頭髮說:“別怕,我沒有爲你而出賣任何東西,我只是想給他一點補償,畢竟當年父皇欠皇叔很多,現在補償一些東西給夜清河,也算是彌補對皇叔的愧疚!”
說話的時候,夜離殤的手指也微微的了,但是文藝不知道夜離殤有沒有懂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夜離殤有沒有察覺夜清河的目的,可夜離殤只前來,若是夜清河發難,只怕他無路可退!
想到這裡,文藝又擔心又無奈。
夜清河冷笑着看夜離殤:“你倒是想得開,自古以來,我還沒見過那個帝王爲了一個人放棄這麼大面積的疆土,你確定你捨得爲捨棄這些麼?”
“我與你終究不一樣,對我而言我喜歡的我在乎的,從來都是人,那些外之,我並沒有那麼看重,說實話,若不是當初袁國舅與夜江城步步緊,幾次三番要殺我,我也不至於要反抗,從前開始,我都沒想過要拿這個皇位,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重審莫家的案子,可這也是我與父皇背道而馳的地方,只是後來你們各方相,反而全了我登上皇位。你們當初若是知道最後皇位會落在我手裡,你們還會這樣我麼?”
夜離殤這樣說絕對不是狂妄,而是他從未想過用這樣的方式上位。
“夜離殤,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你知道麼?”夜清河苦笑着說,“以前我以爲你跟我一樣,是爲了皇位在鬥,我們鬥的目標大同小異,所以我最開始沒有將目放在你那裡,我甚至覺得不管是你還是我得到皇位,我們都能做一個好皇帝,可是後來當我看見你爹一次一次的拒絕你,否認你,但是又取法阻止你強大,我就開始懷疑你的目的,所以我不得不自己站出來,最開始我從未想過要殺你的!你信麼?”
夜清河看着夜離殤,他的眼神像是黏在夜離殤的臉上,一點表都不願錯過。
“清河郡王從來都說你是被的,可是自打認識你以來,我一直覺得你是最逍遙快活的人,拿着俸祿,什麼都不用干,每日只管去吃喝嫖賭狎就可以了,皇帝對你是存着完完全全的愧疚心的,所以他從來沒有任何一次是針對過你的,你跟阿夜不一樣,阿夜看似得到皇帝寵,可是皇帝最防備的人也是他,所以在我看來,你不是被的,你是自願的,你只是用你爹的死當你奪權的藉口,你想要當皇帝,你想要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因爲你覺得,只有權力能讓你覺得自己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