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唧唧咋咋的,我都不知道該先回答誰?”文藝嘆了一口氣,在被子裡伸了懶腰,舒服的喟嘆:“有點想吃餛飩!”
“馬上,江嬤嬤做了各種好吃的,就等着您醒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說罷,杏兒連忙去煮餛飩去了。
沒了杏兒在場,盼兒握着文藝的手,欲語淚先流!
“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文藝知道盼兒在擔憂什麼。
盼兒抹了抹眼淚,哽咽着說:“他連月如都殺,我以爲他會連你一起殺了的,我真的好害怕!”
“有天,他跟我說了,他說當時他確實想讓夜江城逼月如交出兵符,可是夜江城要欺負月如的時候,他又折返回去阻止了夜江城,可是他沒想到,月如會自殺,可是他也確實沒立刻叫大夫,然後月如就眼睜睜的當着他的面,再一次將簪子往心口戳……”
說到這裡,文藝也說不下去了,她無法想象,當時的月如心裡該有多難過,才會當着夜清河的面自殺。
“那,他死了麼?”盼兒低着頭問。
文藝搖頭說:“我不知道,當時夜離殤給他那一劍挺狠的,能不能活要看他的造化。”
“爲什麼讓他活着,應該讓他死的?”盼兒捂着臉恨聲說。
文藝頓了一下,幽幽的說:“讓他活着比死了更能懲罰他,對他而言,爲了皇位,眼睜睜看着喜歡的人死,但是皇位卻沒搶到,活着就是折磨!”
“那就讓他長長久久的活着,只要他活一天,就永遠也忘不了他對月如的愧疚!”說罷,盼兒又哭了。
她與月如還有柳兮之間感情深厚,誰也沒想到,最精明的月如卻做了一件最傻的事情。
“別哭了,既然這是她的選擇,我們再說什麼也於事無補,我只盼着以後你們都好好的,所以盼兒,我不打算帶你進宮,並非我不喜歡你,而是我珍惜你們幾個,我不願讓你們陪着再過那樣的日子,你也好,杏兒也好,我都不打算帶走!”文藝慎重的說。
盼兒錯愕的看着文藝,“那我們怎麼辦?”
“杏兒我打算送到東子那裡去,你要是不嫌棄,日後就繼續呆在這裡,直到以後你遇見你喜歡的那個人,那個能陪你共度餘生的那個人,你想走還是想讓他陪你留在這裡,都可以!”皇宮那個地方,文藝是真的不願讓他們去。
盼兒低着頭沉默了一會兒,柔聲說:“好,我知道了,我會幫皇后娘娘守着這裡,讓您任何時候想回家,都能隨時回來!”
“嗯!”
“餛飩來了!”杏兒端着托盤來了。
文藝笑了笑,沒再說話。
吃飯到一半的時候,江嬤嬤忽然大喊大叫的喊:“來人啊,出事了,來人啊!”
“西苑!”杏兒喊了一聲,文藝連忙站起身來,跟着兩人一起朝西苑走去。
西苑。
文藝趕到的時候,湯雲飛正抱着他兒子站在門口冷冷的看着西苑的二樓。
二樓上,夏荷坐在欄杆上,幽冷的看着樓下,見到文藝,她眼裡閃過一抹惡毒的冷光,“陽春妮,你總算捨得來見我了?”
“你要幹嘛?”文藝擡頭冷冷的看着夏荷。
夏荷笑了笑:“你欺騙了世人,說我已經瘋了,既然我是瘋子,那我做什麼也不奇怪了吧?”
呵!
文藝冷笑,“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