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殤主走過來拉住文藝的手問:“與他們告別的時候沒哭鼻子?”
“胡說什麼呢?”文藝嗔,“我是那樣的人麼?”
夜離殤爽朗的笑了,“是是是,你不是這樣的人,不過你確實沒什麼好悲傷的,你什麼時候想他們了,便什麼時候出去看他們,我不會讓你一輩子都被錮在皇城裡面的!”
“你允許我出去?”文藝錯愕的看着夜離殤:“可是皇祖母都說了,可是一輩子都沒機會出皇城的!”
“都已經爲了你破例那麼多了,再多一點又何妨,不過眼下看來不大可能,我要專心理莫家的事,便需要你幫我理一些朝政,我想儘快將這個事理完!”夜離殤的話語中,似乎還藏着什麼難以言說的緒。
可是,他若是不想說,文藝也不便問,只笑着說:“你讓我幫你,若是我理得不好,被罵的人可是你!”
“嗯,那我就告訴他們,我沒空的時候,都是你在理!”夜離殤笑着拉着文藝進中宮。
文藝好奇的問:“我不是應該去東宮麼?”
“宮裡就你一個主人,你還想與我分牀麼?”夜離殤不悅的看着文藝。
文藝笑着安夜離殤:“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不?”
“走吧,我帶你回去悉一下環境,等下我跟文一杭他們約好了,還有事要商議!”夜離殤拉着文藝進中宮,看得出來,文藝進宮,夜離殤很開心。
文藝也很開心,笑着說:“你們是要商議舊案麼,我也想聽!”
“那就一起聽!”夜離殤說。
下午,文一杭等人如約來見夜離殤。
“皇后做了食,邊吃邊說吧!”夜離殤讓衆人坐下,席俊最是開心了,他這個人沒別的好,最好的就是這一口,尤其是文藝做的食,他最是喜歡,所以他不客氣的坐下來便吃。
食至半,夜離殤說:“朕今日三位來,便是想同你們商議一下,如何打開審理莫家舊案的這個口子,必須要找一個適當的理由,讓人不至於反的理由,又不會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的理由!”
“全天下人都知道,太上皇防着陛下,便是擔心陛下要審理當年舊案,如今大局已定,陛下不管如何開始審理,都不爲過!”駙馬爺如此說。
文一杭看着衆人,思忖了一會兒後,淡聲說:“我覺得陛下說這話在理,不管陛下的目的如何,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名正言順,太突兀的話,終歸是會落人口實的!”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長公主跟江嬤嬤來告狀吧?”席俊問。
文藝看着衆人說:“不行,不管是江嬤嬤還是長公主來告狀,別人都會詬病陛下,要是能順應民意或是有很多人聯名上書,效果就會大不一樣,以後不管任何人要拿這個說事,我們都不用害怕!”
“那。當年莫家舊部聯名,可行否?”文一杭問。
文藝激的看着文一杭:“文大人有辦法?”
“微臣在巡防營聽得兩個老兵說起過,他們談起陛下繼位之後,會不會如傳言那般審理莫家冤案,我聽他們那意思,好像還認識很多當年的莫家舊部,我或許可以去試試看!”文一杭說。
夜離殤的手指放在桌案上敲打,“那就這樣辦,你去找他們,讓他們聯名上書,雖然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是很多民衆並不知道,若是我們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那些蠢蠢還想奪位的人,一定會再起波瀾!”
“那,微臣這就去辦!”文一杭說罷,便起告辭去辦事去了。
夜離殤看了駙馬爺和席俊一眼,淡聲說:“那我們便在宮裡將當年卷宗全都搜集起來,整理歸納,到時候備用!”
正說話呢,就聽見外面傳來大太監尖細的聲:“哎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陛下,卷宗館失火了,卷宗館失火了!”
“怎麼會失火了?”文藝急忙站起來,提着擺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