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宮走了,夏荷便試探的在屋裡弄了點聲響出來,可是周圍安靜得好像一個人都沒有一樣,不由得在想,是不是春妮真的生孩子快要死去了,才會這麼多人都去圍觀了?
這樣想着,夏荷心裡舒服多了。
過了沒多久,一個其貌不揚的宮大搖大擺的走進夏荷的水榭華庭,外面的侍衛問:“幹什麼的?”
“我是周嬤嬤來照顧這裡面的姑娘的,周嬤嬤說皇后娘娘生產在即,實在是放心不下,便去中宮了,但是裡面這位姑娘行不便,擔心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沒有人,便讓我來照顧一下,這位侍衛大人,我能進去麼?”那宮笑着問。
侍衛冷冷的睨了宮一眼,淡聲說:“進去吧,不過裡面那位姑娘脾氣可不好,你還是小心點!”
說罷,便放那和宮進來了。
宮進去後,直奔內殿而去。
內殿,夏荷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的禱告。
“哼,你還想求平安麼?”滴滴的姑娘聲音,忽然變了低沉的男聲。
夏荷先是有些錯愕,然後又笑了,“沒想到,你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哈哈哈!”
“有什麼可笑的,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我在宮中藏得有人,你以後要多去春妮那裡走,發現任何蛛馬跡,便在你宮裡的這窗戶上綁上紅帶子,便自然會有人進來跟你要報,你只管做事,外面的事,全都有我來理!”那人冷聲說。
夏荷眯着眼睛說:“今日春妮生產,是最好殺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去殺了?”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奉命保護在周圍,我去不是送死麼,不過你倒是可以找機會將那對兒弄過來,你要殺大人殺不死,殺那對兒應該是很簡單的吧?”那人冷笑着,像一條盤踞在裡面的毒蛇,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的獵一般。
夏荷幽幽的笑,“你給我弄點毒藥來,我找辦法殺了他們!”
“毒藥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要是需要用人,在窗戶上掛黃的布條,便會有人來見你!”說罷,那人推翻了案上的茶壺,對夏荷說:“罵我,讓我滾!”
撒潑原本就是夏荷的本出演,本就不用表演,尖着砸了屋裡好些東西,要求“宮”滾出去。
沒多久,小宮委屈的抹着眼淚出來了,侍衛見狀,同的說:“都跟你說了,裡面那位姑娘脾氣不好,你還得罪!”
“真是有病,一個癱瘓在牀的瘋人,真不知爲什麼會在皇宮裡面!”小宮可委屈了。
侍衛並不願談這個問題,只是淡聲說:“沒你事了,就趕緊回去吧!”
另一端,產房。
文藝疼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抓着江嬤嬤的手,無奈的問:“不是說生二胎就想上廁所一樣容易麼,爲什麼我還是那麼難?”
“皇后娘娘,您省點力氣吧,等下您要是沒力氣了,可怎麼辦喲?”江嬤嬤說話間,又給文藝灌了一口參茶。
文藝實在是不住了,說:“我真的沒力氣了,讓我休息會兒,就休息一會兒?”
“皇后娘娘,您還是努努力吧,這孩子都已經到這裡來了,若是您休息一下,他在裡面憋着了可不好,來我們再加油!”穩婆安文藝,讓文藝再努力。
文藝實在是沒力氣了,喊了一嗓子後,便整個癱在牀上。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接生的一干人等見文藝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嚇得連忙大。
被擋在外面的夜離殤聽見這些聲音,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
一羣宮嬤嬤攔住夜離殤:“陛下您不能進啊?”
“都給朕滾開,朕要陪着皇后,誰要是敢說什麼見不吉利的話,朕砍了的腦袋!”這是夜離殤第一次拿出皇帝的架子來。
衆人不敢多言,只能默默退下。
夜離殤走進去,拉着文藝的手,輕輕的替乾淨臉上的汗水,並且聲說:“藝兒,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