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文藝把被子搡進夏荷懷裡,走上前去就是一耳光。
“你欺我姐弟年幼,現在又往我臉上潑髒水是麼?”打完,文藝便顫抖着捂着臉,跪在雪地裡面悽苦的哭起來,她握着夏荷同東子的手跪在雪地里,“痛述”自己跌落懸崖後的遭遇。
村里幫助後娘抓捕過三姐弟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行爲已經構成殺人罪,都紛紛站出來勸後娘放手。
“各位叔叔伯伯,我姐弟三人食不果腹,可我知道,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我相公救了我的命,我以生相許有錯麼?”他們姐弟三人衣衫襤褸,面黃肌瘦,這番哭訴,讓人頓生同情。
後娘見輿論一邊倒偏向文藝,便拍着大腿撒潑,“你說你有相公,那叫你相公出來啊?”
我去,我去哪裡弄個相公去?
文藝有點虛,在古代未婚先孕,可真的會沉塘的呀?
“叫你相公出來啊!”後娘見文藝不說話,自然看出她理虧,便得理不饒人。
“我相公他……”
“娘子,我來晚了,你讓我去置辦彩禮,可惜我遭遇了山賊,銀子都被搶走了。”
人們順着聲源處看去,只見一個身着灰色粗布短衫的青年男子從風雪那頭走過來。
這男子一雙劍眉飛斜入鬢,雙眸炯炯有神,鼻若懸膽,薄脣微微抿着,帶着一絲冷冽氣息。
他雖然穿着粗布衣服,卻難掩他沉穩的氣度。
我去!
文藝星星眼,這要是擱在現代,怎麼也是個大明星啊,果然古人都比較會暴殄天物啊!
“置辦什麼彩禮,人家都想打掉我的孩子,然後把我嫁給鎮上的傻子了。”文藝走過去,拉着男子的手往人羣中走。
雖然不知這人爲何出現,但是先把後娘解決了,再來解決這個大麻煩。
現在,相公有了!
後娘沒讓文藝被沉塘,反而落了個賣女求財的惡名,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
“族長,我當初受他救命大恩,您覺得我這婚算不算數?”文藝問。
族長說:“我陽氏一族,祖上也是官宦人家,你知恩圖報,今日這婚,我替你准了。”
“多謝族長!”文藝拉着冷臉男,躬身給族長道謝。
冷臉男倒是沒有拒絕,只是那張冷臉,讓文藝這樣膽大包天的人都瑟瑟發抖。
欲離開時,她折身過來,對陽友生說:“爹,我們姐弟三人此去舊屋,那舊屋年久失修,只怕雜草叢生,我能不能要了柴房那把舊菜刀走。”
“不許拿走,什麼都不許拿走!”後娘反正也沒什麼面子裡子了,就坐在雪地里撒潑。
文藝冷冷的睨了後娘一眼,淡聲說:“一兩銀子,一把菜刀一把柴刀賣不賣?”
“給你,我去給你取柴刀,菜刀你自己去取吧!”陽友生終於說話了。
可也就是他這舉動,讓文藝徹底死心。
管他的,反正又不是她的親爹,對原主還不好,以後堅決不管。
文藝取了菜刀後,開開心心的帶着三人離開。
那冷臉帥哥在遠離人羣之後,終於開口,“原本以爲你很精明,明明幾貫錢就能買到的東西,你花一兩銀子買到手,卻還開心成這樣……莫非,這刀對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