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着幹嘛,快放開?”友生不知哪裡來的神力,一把推開東子和阿夜,走過去緊緊的抱住後娘。
他的舉深深的刺痛了被他推到牆上撞到後背的東子。
“你好壞不分,對那個總是欺負我們的人好,對肚子裡面的孩子好,卻從來不管我們姐弟三人的死活,我們也是你的兒,你要是能分一點點關心給我們,我們之前也不會這樣可憐。”
東子沒有哭,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友生,仿佛要把這個人看穿,也仿佛要把這個人從此看路人。
文藝心疼他,走過去將他摟在懷裡,東子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哎呀,你們看看啊,這小賤種他就是嫉妒,他覺得他爹待他不好,就想傷害我肚子裡的孩子,現在你們看見了,這姐仨沒一個好東西。”後娘見針,想要坐實東子的罪名。
阿夜走過來,在文藝耳邊冷聲說:“跟發毒誓,天打雷劈的毒誓,快!”
雖然文藝不知阿夜什麼意思,但是記得以前看過婦人吵架,兩人總是會這樣發誓賭咒,證明自己的清白。
若是阿夜的話……
文藝心裡當即有底!
輕輕的推開東子,聲說:“好弟弟,別哭,去二姐邊,這事今天既然說不清楚了,那我們就來發誓賭咒,反正我們都懷着孩子,都大着肚子,我們就賭一賭老天會站在誰這邊。”
村里人一聽文藝要發誓賭咒,便來了興致。
顯然,對他們而言,發誓賭咒,就是驗證對錯的不二標準之一。
後娘沒作聲。
“怎麼,後娘不敢同賭麼?”文藝冷聲問。
大家都看着後娘,等着看的反應。
後娘也沒想到,文藝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在這些古人心裡,對神明的敬畏心,還是很重的,不敢輕易開口。
看這樣,文藝笑了。
“後娘不敢同我賭。”只說了這樣一句話,大家心裡便已經開始相信,或許正如文藝所言,後娘是故意的?
後娘騎虎難下,站起來說:“你這個賤人,你都敢跟老娘賭這一局,老娘有什麼不敢跟你賭的?來啊,賭就賭!”
文藝冷笑。
轉就跪在院子裡,學着電視劇裡面看到的那些劇,舉着三個手指,對着老天發誓,“信春妮,我敢對天發誓,我丈夫與弟弟絕對沒有欺負後娘,後娘想進屋,我們沒讓就輕輕推了一下,當時已經站穩了的,可忽然蹲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一邊喚一邊捶打自己的肚子,我害怕傷着孩子,這才他們抓着的手,可現在卻說我們要害的孩子,老天啊,菩薩啊,你們要是看得見,就給信做個見證,若是信說了謊話,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啊!
村里一些婦人不忍看文藝發如此毒辣的誓言,都捂着臉不敢看。
後娘整個後背發涼,沒想到,這小賤人居然敢發這樣毒的誓言,太可怕了。
“怎麼,人家春妮都發誓了,你還不發誓證明一下你自己?”有人起鬨,讓後娘趕緊發誓。
後娘的在發抖,看着友生,友生不知是不是被東子刺痛了,有些麻木的站在一旁不說話。
“怎麼,後娘不敢了?”文藝恨恨的看着後娘。
“老娘有什麼不敢?”後娘咚咚咚的走過來,在離文藝一個人的距離跪下來,舉着三個手指發誓:“我……信要是信口胡謅,願遭天打雷劈,永世……”
噼里啪啦!
一道旱天雷從天際那頭竄出來,落在後娘面前,瞬間就在面前鑿下一個大。
娘喂!
大家看着那旱天雷打在地上,嚇得紛紛往後退。
後娘嚇得無法彈,從跌坐的地方,一道淡黃的水印順着低洼流,滴滴答答的落在那被天雷砸出來的大坑裡面。
嘖嘖嘖!
文藝汗的額頭,這也太准了點吧?
文藝回頭看阿夜,卻見阿夜誰也不看,兀自冷冷的盯着那個大坑。
“後娘,我說過,做人不能太過分,你看吧,這下連老天爺都不會放過你。”文藝沒說話,夏荷倒是叉着腰走過來了。
娘喂!
後娘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大喊了一聲娘喂,便暈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