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友生見後娘暈倒,連忙走過來扶她,“你們誰幫幫我,幫我把她弄回去吧?”
大家都害怕天雷再次襲擊後娘而波及到自己,所以都不敢上前。
陽友生一個人又搬不動後娘,只能急吼吼的跑回去求助。
有村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問“這春妮後娘也是驚險,不過我覺得奇怪,既然天雷都都要懲罰了她了,怎麼可能還能放過她?”
“上天有好生之德,可能菩薩看着她懷着孩子的份上,沒有對她出手吧?”有人解釋。
這樣大家就都信了,只是想着這事情確實詭異,便都沒敢再看熱鬧,都乖乖回家去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文藝急吼吼的問阿夜,“阿夜……”
阿夜給文藝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看了後娘一眼,不許她開口。
文藝縱使有十萬個爲什麼,也不敢問出口。
倒是東子,仿佛真的被陽友生傷害了一般,懨懨的不說話。
文藝走過去將孩子摟在懷中,柔聲說:“東子心裡不好受是不?還是被剛才的雷聲嚇着了,那天雷也是有眼睛的,知道麼?”
“我沒事,我只是心裡頭不太好受!”東子回飽了一下文藝,表示自己不是被嚇着了,是被氣着了。
文藝笑着擼了一把東子的頭髮,“傻孩子,你年紀那么小,心思怎麼這麼重?我告訴你,你不要在意他,從我們離開家那天起,我們跟他們就沒有關係了,人家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但是在我們家,姐夫如父,長姐如母,姐姐姐夫對你們不好麼?只要你姐姐姐夫在,沒人能欺你們,任何人都不能!”
文藝的堅定,不僅僅是要傳達給東子,更是像要警告夏荷,千萬不要輕易就傷了姐妹之間的和氣。
夏荷似乎也聽懂了,低着頭沒敢擡頭看文藝。
這時,陽友生和陽才順兩人急急忙忙跑來,見他們,陽友生不太好意思說話,但是陽才順卻衝動得要找文藝他們拼命。
“你們欺負我娘,我打死你們!”若是以往,陽才順這句話足以使三姐弟的夢魘。
畢竟他們從小都這樣被陽才順打到大。
可是現在的東子與以前的東子不一樣,他站出來,握着小拳頭說:“你敢來,我就敢打到你娘都不認識你。”
“小賤種,找死!”陽才順被東子要挾,自然是氣不順的,就要衝上來對付東子,阿夜見狀,淡淡的站過來,擋在東子面前。
“你娘還不知是怎麼個情況呢,趕緊回去給她看傷才是要緊事!”陽友生扯了陽才順一把,陽才順這才不情不願的跟陽友生帶着後娘走了。
人都走光了,文藝便對東子與夏荷說:“昨日我弄的那些野蔥,你們還記得沒有?”
“記得!”東子點頭說。
文藝看了夏荷一眼,“你們去替我拔多些回來,我明日要用,這些酒樓會算錢給你們的!”
聽了文藝的話,夏荷羞愧的低下頭,卻沒有反駁文藝的話。
東子見她這樣,心裡便有氣,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自己先拿着鋤頭籃子出門了。
待他們走遠,文藝急忙抓着阿夜的手進屋。“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什麼?”阿夜裝傻。
文藝拍了阿夜一記,“你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