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走後,文藝便扎了個火把,對夏荷說:“我們去把房間整理出來,晚上我們四個得擠一擠,明天再去買些棉被回來。”
夏荷咬着下脣,思忖了很久,才開口問:“大姐,你跟姐夫是怎麼認識的,他是哪裡人啊,家裡可有兄弟?”
“我不記得了!”文藝淡淡的看了夏荷一眼,雖然她的眸色平平,可夏荷卻自慚形穢的低下頭。
文藝搖搖頭,沒與她計較。
女孩子麼,看到阿夜這樣好看的男人,心裡會有想法很正常。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後,文藝聽到外面有動靜,夏荷膽子小,聽到聲音就嚇得躲在文藝背後,渾身都在顫抖。
文藝拿着菜刀走到門口,輕輕的喊了一聲:“阿夜?”
“開門!”
果然是阿夜!
文藝開心的打開門,卻看見阿夜提着柴刀走在前面,跟在他身後的東子手裡提着一隻野兔和一隻野雞,連皮都已經扒拉好。
“真好,不會餓肚子了!”文藝從東子手裡接過食物,柔聲問:“冷不冷?”
東子笑的一臉滿足,他指着阿夜說:“姐夫真厲害,他直接帶我去兔子窩和野雞窩裡面逮的兔子和野雞。”
文藝聳聳肩,不予置評。
手邊什麼都沒有,文藝也只能將就着烤了野兔和野雞,讓大家果腹,便早早的睡覺去了。
翌日早晨。
天還沒亮,文藝就醒來了。
她穿好了衣裳後,就悄悄的起牀走了出去。
她出去後,阿夜也睜開眼睛,推被起身,但是他沒有跟上去,而是站在窗口,觀察文藝的舉動。
文藝在外面的牆壁上取下已經閒置多年的簸箕,將簸箕放在雪地里,用一根樹枝支起來,然後拿了一條線綁在簸箕上,就在簸箕下面撒了許多她昨天從雲陽樓後廚順來的小米,做完一切後,她就拉着線走去,躲在門後面看着門外。
天剛亮,就有許多小麻雀撲騰着飛到她的陷阱下面吃她灑在地上的小米。
當簸箕裡面擠滿了麻雀之後,文藝輕輕一拉手裡的線,那些貪嘴的小麻雀就全部變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老子有錢了!”文藝得意忘形的跑出去,看着那些小麻雀,就好像看見一錠錠的金元寶,她色眯眯的搓着手,然後去找東西來裝她的“金元寶”。
躲在暗處的阿夜,看到文藝因爲得意而布滿紅暈的笑臉,滿意的勾了勾脣,回到牀上“睡覺”去了。
天大亮之後,習慣了早起的夏荷和東子起身時,文藝身邊的地上已經放了一地褪毛的小麻雀。
“大姐,你怎麼弄到的?”東子和夏荷驚訝得張大嘴巴。
文藝笑着說:“趕緊來幫忙,對了夏荷你去村里買些鹽回來,等下我們再去縣城一次,賣了這些小麻雀,就買些補給回來。”
言落,文藝從暗袋裡面找了幾文錢遞給夏荷,夏荷接了錢就出門去了。
阿夜起來的時候,文藝和東子已經將所有的麻雀的毛都拔光了,看見阿夜起來,文藝二話不說,把裝有麻雀的破盆遞給他說:“跟我去處理鳥肉。”
阿夜沒有拒絕,兩人去到後山的水井,文藝熟練快速的開膛破肚,將收拾乾淨的小鳥放回盆子裡面。
阿夜就這樣看着她,一臉的探究。
處理好麻雀後,文藝一回到家,就趕緊拿了鹽巴將麻雀醃製起來。
醃製好了之後,她又屋前屋後的找了許久,找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草,揉吧揉吧放在麻雀肚子裡面,從頭到尾都沒停歇過。
醃製麻雀的過程中,文藝又去外面找了些乾枯的芭蕉葉,裝了滿滿一盆的泥巴。
“大姐,你要玩泥巴麼?”東子天真無邪的問。
文藝笑,“大姐給你們做個叫花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