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邊說邊把醃製好的麻雀放在芭蕉葉裡面包好,然後用泥土封存,又把燒了一夜的火移開,將那些泥坨子丟在火中,又把火堆移回來,烤了半小時後,她移開火堆,對看戲三人組說:“收拾收拾,我們去趕集去!”
文藝找了破爛的銅鼎,將泥坨子移到裡面後,把熱灰倒進去,呲牙對阿夜說:“阿夜哥哥,走吧,妹妹帶你去趕集。”
阿夜冷冷的掃了文藝一眼,卻沒有拒絕。
去到縣城之後,文藝找了個地方,將銅鼎往地上一放,就把阿夜推出去,理直氣壯的說:“阿夜這顏值,不用來招攬其他女人太可惜了。”
阿夜怒目!
“各位大哥大姐叔叔伯伯嬸嬸們,快來嘗嘗我家的祕制報喜鳥,不好吃不要錢喲!”文藝那副模樣,要是來條小手絹,就更加形象了。
不過,那些沒見過這種神操作的古人居然吃這一套,不一會兒他們的小攤子就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得水泄不通。
“喲,小娘子,你這小相公怎麼都不笑的呀?”一個中年大嬸看了阿夜一眼,忍不住打趣。
文藝敲開泥土包,撕了一塊肉放在那位大嬸的嘴裡,笑的特別喜慶的問:“大嬸,您看我家着報喜鳥可還好吃?”
“嗯,是真不賴,這怎麼賣呀?”大嬸原本沉迷於男色,可吃了鳥肉後,就沉迷於美味了。
文藝比了個三,“您要是買一隻呢,就兩文一隻,您要是給我三文,我就給您來二隻。”
“小丫頭,你搶錢呢吧?”大嬸一聽要兩文一隻,當即要走。
文藝剛才還鮮活得不得了,聽了大娘的話後,立馬淒楚的說:“大娘,我懷着孩子,天沒亮就冒着風雪去捕鳥,我全家人都指着這吃上中午飯呢?”
說罷,夏荷與東子也戚戚楚楚的看着那大嬸。
只有阿夜,仿佛很丟臉一樣,刻意的避開他們三姐弟。
“哎呀,看他們姐仨挺可憐的,面黃肌瘦的,來來來,給我包九文錢的。”一個穿着粗布衣衫,但並不破爛的大叔說。
文藝當即抹了眼淚,彎腰道謝:“大叔,三文錢兩隻,九文錢六隻,您給我十文,我給您算七隻可好?”
“成成成,你這小姑娘真會做生意。”就這樣,十文錢到手了。
有那大叔開始,沒多一會兒,他們拿來的那些成品麻雀肉就賣光了,夏荷跟東子數了一下,足足有八百個銅板。
“大姐,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能變成有錢人。”夏荷與東子興奮得很。
文藝一邊收拾攤子,一邊說:“今天是準備的不足,我們去買些大料,再買些廚房用具,然後再買些棉被。”
“那這些錢不夠呀?”夏荷緊了緊手,捨不得花錢。
文藝笑着說:“沒事,姐姐能賺更多錢回來!”
阿夜用瀚如煙海的眸子盯着文藝,忽然輕輕扣住文藝的下巴,沉聲說:“你這眼睛裝了機關吧?”
“什麼意思?”文藝不解的反問。
阿夜淡淡的勾脣,不置一詞,率先朝長街走去。
文藝想了很久,才知道阿夜什麼意思,敢情這混蛋說她是戲精啊?
文藝帶着他們,花了一兩多銀子,才算置辦好了他們要的東西,四個人身上都掛得滿滿當當的,回到村子,所有人的驚訝得不得了。
人們議論紛紛,都說春妮嫁了個有錢人,這樣大手筆的置辦,沒點底子根本就經不住折騰。
這話很快傳到後母那裡,她原本還開心得不得了,覺得自己算是有錢人了,可是她兒子定親的那家人,不知哪裡得知她賣了春妮姐妹賺了十兩銀子,非要五兩銀子的彩禮。
這會兒她正生氣呢,聽村里人這樣說,她就很不爽了,覺得文藝沒說實話,就拉着春妮爹去舊屋找春妮算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