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與杏花姑姑兩人堵在門口,不讓後娘過去。
“我記得我爹來求我們讓大夫給你看病的時候寄已經跟族長他們說過,你們家要是順利,我們也不要你們感謝,要是不順利,也與我們沒有半點關係,我們救你們命還有錯了?”文藝生氣,杏花姑姑體諒文藝剛剛生產,便將她護在身後。
文藝很是着急,也不知阿夜與東子去了哪裡,要是後娘一家人來鬧,他們怎麼攔得住?
“陽春妮,你個沒良心的,你連自己的弟弟都殺,你要不是篤定我娘會出事,又如何會請了大夫去族長家要求族長做見證?”陽才順的一番話,讓那些圍觀的吃瓜羣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理。
文藝確是不慌,她冷冷的看着陽才順他們一家人,冷聲說:“要不是我知道你們的本性,提前預防,指不定你們要怎麼鬧我們呢?若是後娘她一點事沒有,孩子也平安出生,你們會給我們診金麼?”
“你還想要診金,你把你們家那個大夫給我叫出來,我要問問他,爲什麼要對我的孩子下手!”後娘披頭散髮又憔悴,讓人忍不住想同情她。
但是村裡的人都很了解後娘這人,她這人最是善於出爾反爾,文藝他們這樣做,倒也沒有任何問題。
“阿蓮姑姑,你去將大夫請過來,諸位叔叔伯伯嬸嬸們,勞煩你們去請一下族長和當時給後娘助產的穩婆,我要當面與他們對質!”文藝說罷,便拿着一把菜刀坐在房間門口,她要保證後娘沒法進去對她的孩子下手!
衆人見文藝如此,也都紛紛靜等看好戲。
後娘見文藝有條不紊,就開始哭哭啼啼的哭訴,“哎呀,我怎麼那麼命苦啊,辛辛苦苦養大這三姐弟,他們沒一個報答我不說,能自力更生了就要單過,你們看看他們僕役成羣,我們過的緊緊巴巴,她陽春妮就是個沒良心的,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如今他們殺了我的孩子,要是沒有個說法,我也不活了?”
有女人被後娘說的眼淚漣漣,心說這女人雖然可惡,但是也十足的可憐。
大家議論紛紛,“這春妮也不知怎麼回事,出去幾個月回來,肚子大了,丈夫有了,連腦子也活絡了,你看那趙家人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如今這樣好,能幫也不幫幫她爹他們,他們日子清苦啊?”
“你放屁,人家說救急不救窮,他們姐三小時候是怎麼過來的,你們忘記了?人家現在好了,也是人家起早貪黑掙來的,他們要是客客氣氣,人家也不至於這樣,你看她後娘三天兩頭的鬧,這是要逼死春妮啊?”
有人持反對意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不讓誰。
很快,族長怒氣沖沖的來了,他一來便指着陽友生的臉說:“我看你真是給我們陽家長臉,放着這有本事的女兒不好好對待,任由人家別人家的孩子在你家作威作福,現在好了,你們連我這個族長都不放在眼裡是麼?”
陽友生喏喏的說:“族長,不是我要來鬧,我實在是拉不住啊?”
“拉不住,那你苦苦哀求人家給你看病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都是放屁麼?你不是那個家的一家之主麼?”族長氣的敲打着地面,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陽友生便蹲在地上,苦悶的揉着頭髮不說話。
後娘見族長來了,連忙站起來,哭訴道:“族長,您不能這樣說,當時我們友生也是沒了辦法才跟他們求醫的,可是他們的大夫去,我的孩子就死了,我也是九死一生才活過來,族長您就不覺得奇怪麼,爲什麼他們非要在您面前做這個見證?”
聽了後娘的話,一直藏在後面的大夫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