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越來越平順,轉眼中秋過。
這日,鐵牛去縣城送貨,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夏荷。
雖然文藝他們從來不說,但是鐵牛也隱隱聽說了一些,說夏荷去給榮家當小老婆去了,雖然他不知道夏荷爲什麼要這樣做,但是看着夏荷光鮮亮麗的樣子,卻再也沒回過家,他心裡還是有些怨恨夏荷的。
“喲,鐵牛哥,你這是在幹嘛?”夏荷看着鐵牛,不明所以的問。
鐵牛心裡雖然不愉快,但是表面上還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他笑着說:“家裡有些農產,閒來無事,便送來請老闆看看要不要,夏荷你這是……”
“大膽,我家七姨太是榮家的姨太太,豈是你一個賤民能叫名字的?”夏荷身邊的丫鬟見鐵牛直呼夏荷的名字,便傲然的大聲罵了一句。
鐵牛性子急,聽那丫鬟這樣說話,氣的腦門一熱,便懟了回去,“我自小都這樣叫她,都叫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樣?”
但是,夏荷只淡淡的看着鐵牛,並未出言。
鐵牛心裡不舒服,便粗啞着嗓子喊了一聲,“七姨太!”
“哎喲,鐵牛哥,你這是怎麼的,我們之間不用這樣見外的。”夏荷笑得很虛僞,但是也絲毫沒有斥責那丫鬟的意思。
鐵牛就算再實在,也看出夏荷有意擺譜,扯了牛車的繩子說,“那七姨太您慢慢逛,我去別處去了!”
夏荷得體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待鐵牛走後,夏荷馬上就變了臉色,她走進那個雜貨鋪里,高傲的看着那老闆問,“這人給你們這裡送的是什麼東西?”
“這些東西,七姨太要嘗嘗麼,味道可好了!”那人見夏荷感興趣的樣子,便推銷了一下辣條產品。
夏荷一看見那些東西,便想到是文藝的傑作。
她耐着性子嘗了兩口,便更加確定了,她裝着不經意的問:“那他們生意如何?”
“還成吧?現在周圍幾個縣城都銷得不錯,大姑娘小媳婦也喜歡買去解悶子,七姨太也要來點?”那人笑着說。
夏荷狠狠的將東西砸在桌案上,冷聲說:“這是那拼命三娘弄的東西,你們也不怕吃了死人?”
言落,夏荷扭着腰往外走,那攤主呸了一聲說:“一個不入流的小妾,跩什麼跩?”
“你說什麼?”若是尋常人,只怕就當成沒聽見,轉個身便走了,可是他運氣不好,遇見的是夏荷。
那個老闆脾氣也耿直,梗着脖子說:“我就說你又怎麼了,一個不入流的小賤人,當初你跟人家三娘在大街上討生活的時候,還不定是什麼樣子呢?現在落井下石,一個賤貨,誰知你是怎麼去的榮家?”
原本,榮家與他們家就有仇,但是夏荷在文藝最艱難的時候,居然莫名其妙嫁到榮家去了,這縣城的人都傳到快爛大街了,全是對夏荷不好的傳言,那人見夏荷囂張,便不管不顧的說了出口。
這無疑戳了夏荷的痛處。
夏荷指着身後的兩個侍衛說:“給老娘將他這店子給我砸了!”
明明只是一個少女,可因爲那些變故,現在的夏荷,與在深宅大院裡面勾心鬥角的女人一樣,變得世故而狹隘。
那店主見夏荷要砸他店子,當即抓起一根棍子,指着那兩個侍衛說:“我告訴你,現在你們榮家可沒周家庇護了,你們要是自覺的話,就不要在我這裡鬧事,你們真要鬧事的話,我也不怕你們,來啊,大不了我就跟你們打這一架。”
那些侍衛不敢動手,夏荷氣的狠狠的扇了那兩個侍衛一人一耳光。
街邊的人議論紛紛,都在咒罵夏荷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