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這樣篤定,難道這整個縣城的人,都要聽你一個人的號令麼?”夏荷往日都被拘在村里,出來活的那段日子,席公子又剛好不在縣城,所以本就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麼個厲害法?
席公子也不說話,只是招呼他的朋友坐下要點菜。
店小二見夏荷懵懂無知,便急忙將拉過去,悄聲說:“七姨太,您是不認識這席公子麼?他可是不能得罪的人啊?”
“你們都這樣說,一個文弱書生而已,有什麼可不能得罪的?”夏荷冷冷的拂袖,走過來刻薄的說:“我說你們這些男人也奇怪了,春妮再好,那也是給別人生過孩子的人,至於讓你們一個個前仆後繼的去着不放的麼?”
席公子淡淡的看了要一眼,冷聲說:“無知愚婦,來人啊,與我點菜?”
那小二是真的急眼了,再次將夏荷拉走,一臉菜的說:“七姨太啊,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位席公子是我們這個縣城,乃至這個知府台最有名的食客,他要說誰的東西好,那那家的生意便會火到日進斗金,他若是說哪家的食不好,那那家人就等着關門,席公子這輩子只開口批評過三家酒樓,那三家酒樓便都沒有支撐完半個月啊?”
什麼?
“那你不早點說?”夏荷氣的狠狠的甩了店小二一耳。
小二也是吃慣了虧了人,,被夏荷打了也不敢吱聲,只是着自己那張臉,無奈的看着夏荷。
夏荷走到席公子面前,陪着笑臉說:“席公子,實在是對不住您,您看……我與你也沒什麼仇怨,您何必這樣對我呢?”
“我怎麼對你了?”席公子站起來,笑着說:“我這都還沒開始吃呢?”
夏荷看着越來越多圍觀的人,心裡不由得打鼓,這若是任由席公子這樣鬧下去,這酒樓若是真的出事了,那榮家老爺真的將賣到青樓館去,那可就真麻煩了。
“席公子,我與我大姐雖然有些不愉快,但是我們畢竟是親姐妹,想必我大姐也不希席公子這樣待我吧?”夏荷見自己服沒用,便開始說所謂的大道理。
聽了的話,席公子冷冷的笑開了,他淡淡的看着夏荷說:“你不許那些店鋪的老闆跟你大姐進貨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那是你大姐?有三個孩子要養活,其中還有一個是你的親弟弟!”
“那我讓我家老爺差人去告訴那些店家,再也不欺行霸市總行了吧?”夏荷被席公子弄得沒了辦法,最先服了!
席公子淡淡看着夏荷說:“只怕你去已經晚了,我已經報了,你們榮家欺百姓多年,榮家爺都死了,你們卻還不消停,簡直就是找死!”
夏荷見席公子油鹽不進,嚇得抓着他的手跪在地上說:“席公子,你要是真的將我這酒樓的營生斷了,榮家那老頭可是會將我賣到院去抵債的,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看着還稍顯稚的夏荷,席公子沉重的閉了閉眼說:“你還真是不如你姐姐聰明敞亮,真不知你們是不是一個娘生的!”
席公子越是擡高文藝,夏荷心裡便越是痛恨。
可是,如今在席公子的手裡,也沒辦法,只能裝傻先闖過這一關。
“那公子是答應不再追究了麼?”夏荷站起來,怯生生的看着席公子。
席公子冷聲說:“我等着看你大姐家裡的貨能不能鋪上去,若是還是沒人敢接你大姐的貨,我照樣不會給你活路!”
夏荷忐忑的看着席公子,招手對小二說:“你趕緊回去告訴老爺,就說我們不能再阻擋春妮賣貨給那些攤販了,要不然……”
夏荷的話沒說完,大腹便便的榮家老爺便急急忙忙趕來了。
他一進門便抓着夏荷一頓胖揍,一邊打一邊罵,“小賤人,你自己嫉妒你姐姐比你厲害,利用我們榮家的人來打擊你姐姐的生意,還讓我們榮家背鍋,你自己去與縣令大人說清楚,是我榮家讓你這麼幹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