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在把宋依依送到翠園之後就離開了。
諾大的翠園安靜極了,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別墅里除了廚房還有人在忙碌外,其他的傭人都待在自己居住的副樓那邊,沒人會來打擾主人。
宋依依在房間裡待了會兒就有傭人上樓來敲門,喊下去吃飯。
“馬上來。”
宋依依答應了聲,把相框放在自己帶來的箱子裡,找了個不礙事的地方放好,之後才轉下樓。
“戰不回來嗎?”
這會兒宋依依才察覺到不對,看了看邊的傭人,問到。
“之前戰邊的林祕書打過電話回來,說是戰今晚有應酬,所以會晚上回來。”
“恩,知道了。”
戰雲天不回來剛好。
正好,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戰雲天。
在清楚的認識到自己之前的行爲有些忘卻了彼此的份後,宋依依的心裡始終有些彆扭。的確還沒想好要用什麼態度面對戰雲天,他這會兒不在也好。
沉默着吃完了晚飯,見時間還早,宋依依便去花園逛了逛。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玻璃花房。
推開門進去,一眼就看到那架價值不菲的鋼琴。宋依依的腳步不由加快了些,走過去坐下,纖纖玉手打開琴蓋,指尖在黑白琴鍵上跳躍着。
宋依依無疑是喜歡鋼琴的。
當沉浸在琴聲中的時候,所有的煩惱都快隨風而去,剩下的只有製造悅耳聽音樂的酣暢淋漓的痛快。
不知疲倦似得,一曲接着一曲,全然不知時間的流逝。
……
“戰。”
戰雲天揚眉,看着走過來跟自己打招呼的男人,風遍布的眉眼着慵懶的冷厲。輕飄飄的一個眼神就威十足,讓原本準備了滿肚子阿諛奉承的男人頓時忘了自己該說什麼。
冷汗從他的額頭一點點滲出,臉也逐漸變得蒼白。
“孫先生,有事嗎?”
這時戰雲天才漫不經心的晃着手裡的杯子,腥紅的悄無聲息的着杯壁,在指腹的溫度下散發出淡淡的醇香。
是好酒。
“沒……沒事。”
孫先生掉額頭上的冷汗,賠笑着說完急忙轉離開。
他哪兒還有什麼結的心思,不被嚇死才怪。
保命要緊。
“呵。”
戰雲天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嗤。
整個宴會廳的人或坐或站,都在際應酬,只有戰雲天坐的地方方圓就只有他自己。啊對了,還有他後的林墨。
應酬這些事本用不着戰親自去,有林辰這個祕書足夠了。
“戰,翠園那邊的人說宋小姐這會兒在花園彈琴。”
“是嗎?”
戰雲天輕扯着脣角,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宴會廳的歌舞昇平,心裡卻想着宋依依彈琴的模樣。
他向來遵從內心。
“把監控打開。”
“是。”
林墨很快吩咐下去,放在玻璃花房的監控被打開,宋依依彈琴的畫面也被實時轉播到戰雲天的手機上。
他神態慵懶的靠着沙發,拿着手機欣賞宋依依彈琴的樣子。
這樣,還不如直接回翠園。
林墨默默地在心裡想着,表示完全不懂戰的心思。
應酬的事,有林辰就夠了,能夠讓戰親自應酬的人這裡還沒有。可戰偏偏不走,跟一尊大佛似得坐在這宴會廳里,讓那些想要上前結的人蠢蠢卻又迫於他的迫不敢靠近。
沒看到整個宴會的氣氛都不同了嗎?
這會兒宴會的主辦方還不知道在後面怎麼抓耳撓腮的想要讓戰雲天趕緊離開,好不再擋住他們的存在,讓宴會的目的順利達。
戰雲天可不管主辦方的心裡怎麼想,牢牢地坐在位置上,一直到宴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