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說好了，明天見。”
沈星耀不理會王雨然拒絕的話，說完就掛斷電話。
很快王雨然的手機上就收到了到賬的信息，她立刻拿着卡去收費處交費，最終手術得意順利進行，並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
手術進行的時間很長，等結束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醫生跟護士一臉疲憊的從搶救室出來，王雨然看到，連忙迎上前。
“醫生，我媽她的情況怎麼樣了？穩定了嗎？”
“暫時穩定，但是之後還有十二個小時的觀察期，如果……如果病人能挺過這一關，那麼以後幾年內不需要擔心。但如果挺不過……”
“挺不過會怎樣？”
王雨然顫抖着嘴脣問。
“挺不過的話……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怎麼會這樣？”
王雨然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她不相信自己很可能失去相依爲命的母親。
家屬無法接受病人病情的情況見得多了，醫生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嘆了口氣徑直離開。
很快孫芸就被推到重症監護室，王雨然不能進去，只能在外面等待。
她睡不着吃不下，整個人像是抽走了靈魂的木偶一般呆滯的坐在外面的走廊，一雙眼盯着前方。仔細看卻能發現，她的眼睛一點焦距都沒有。
顯然整個人都處於放空狀態。
她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忘了時間的流逝。
沈星耀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他下意識蹙眉，大步走過去站在王雨然面前。
“怎麼不去休息？”
昨晚聯繫他的時候已經不早了，之後又要手術，可以推測王雨然肯定沒時間休息。這會兒已經下午了，她還坐在這兒，遊魂一般。
再這樣下去，她自己的身體也會垮掉。
“沈先生。”
王雨然遲鈍的擡頭，看到沈星耀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因爲左耳的失聰，她下意識側過頭，用右邊的耳朵對着沈星耀。
這是她這段時間來養成的習慣，不知情的人不覺得有什麼，而知情的看到她這樣，只會覺得心酸。
沈星耀就是知情者。
“你有多久沒休息了？”
王雨然想了想，搖頭，她也想不起來了。
現在的她反應遲鈍的要命，似乎還沒意識到沈星耀爲什麼要來，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去休息吧。”
沈星耀在心裡嘆了口氣，伸手去拉王雨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