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很相近的藥,又是偷偷的加進去,醫院竟然一直未曾察覺。
就這樣,宋慶業的病情一天天的惡化,甚至在短時間內就衰弱至連話都說不出的地步。
那個時候江興北是害怕的,但他拿到了錢,也體會到了金錢跟權利帶來的便利。本來就扭曲的心更是毫不掩飾的黑了,膽子也跟着大了起來。
終於,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江興北下手了。
“當時宋慶業的情況是經過所有專家會診的,一致認爲手術有風險,死亡率很高。最終,手術由我主刀。我按照要求,在手術的時候故意耽誤了幾秒鐘,而就是這幾秒種的時間讓情況急劇惡化,最終導致了病人的死亡。”
隨着江興北的陳述,宋依依的臉色變得愈發鐵青,一雙美目幾乎能噴出火來。
她憤怒,痛恨,甚至有股想要殺了江興北的衝動。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因爲一己之私對自己的爺爺下手?
想到爺爺當時孤零零的待在醫院,被自己的兒子兒媳傷害,感受着身體一天天衰弱……宋依依的雙眼變得通紅,雙手死死的握成拳頭,用力到指甲幾乎嵌入掌心的嫩肉。
戰雲天蹙眉,拉過她的手,輕輕掰開她的手指。
宋依依木然看向戰雲天,宛若驚慌絕望的小鹿。
特別惹人心疼。
戰雲天輕輕地擁抱着她,拍着她的後背安撫。
“我在。”
宋依依的雙手緊緊地攥着戰雲天的衣服,小臉埋在他的胸口,用力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溫度。
她的身邊還有人在。
這種可以依靠可以安慰的感覺讓宋依依不至於沉浸在絕望中太久,她也不允許自己脆弱太久。
“我沒事了。”
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低着頭從戰雲天的懷抱里退出來。
雖然眼眶依舊是紅的,但是眼神卻堅定無比。
“既然一切都是宋建松跟張慈與你合謀,如果你去警局自首的話,他們兩個也逃不過責任吧?”
江興北慘白着臉,緩緩搖頭。
“雖然我知道事情是宋建松跟張慈做的,但實際上跟我接觸的人並非他們。從頭到尾他們都狡詐的沒有露面,甚至跟我絲毫牽連都沒有。就算我去自首也奈何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