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白天忙了一天,傍晚又受了一通驚嚇,精神跟身體都很疲憊,在安全放鬆的情況下會想睡着也很正常。
看着眼前人的小腦袋跟小雞啄米似得一點一點的,戰雲天的眼底不由充斥着無奈而寵溺的淺笑,動作加快了不少。
把人洗乾淨,又小心翼翼的抱起來,用乾淨的浴袍裹上,直接抱了出去。
“唔。”
宋依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被打擾了睡覺,眉頭不情願的皺着。
“乖,沒事,接着睡。”
又迷糊的哼唧了聲,宋依依再次沉沉睡去。
之後,戰雲天給她擦身體,擦頭髮。擔心吵到她,吹風機都不敢用,而是一直用乾淨的大毛巾裹着她的頭髮,直到水汽全都吸收爲止。
照顧的可謂精心。
“乖女孩,晚安。”
戰雲天低聲呢喃着,彎腰在宋依依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起身離開。
睡夢中,宋依依受傷的手臂已經被換好了藥。
回到臥室,戰雲天重新換上外出的衣服,俊美的容顏仿佛被籠罩上一層寒霜。冰冷,銳利,如同出鞘的利刃,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他離開臥室,徑直下樓。
邊往外走邊給林墨打電話。
“我馬上過去。”
翠園的門禁對它的主人來說形同虛設。
一個小時後。
“戰少,人在裡面。”
林墨迎上前,看到戰雲天陰戾的神情頓時渾身一凜,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
“開門。”
不敢耽誤,林墨連忙把門拉開。
戰雲天信步走進去,冷淡的掃視着房間裡的人,銳利的眸光仿佛帶着刀子。那些被他看過的人,頓時有股自己正在被凌遲的感覺。
恐懼侵蝕着他們的心。
“都在這兒?”
“是的。兩個交警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冒充的,最開始撞我們的司機跟假交警是一夥的。他們都是科倫威爾僱傭的人。”
“傷了依依的是哪一個。”
“左邊那個。”
話音剛落,左邊被綁着的男人頓時有股被大型肉食動物給盯上的感覺,渾身都開始冒冷汗。知道這是他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惹到了多麼可怕的任務,可是他想後悔也已經晚了。
因爲,這個世界上並沒有販賣後悔藥。
噠噠噠。
那是戰雲天的皮鞋踩着地面的聲音,在對方聽來卻像是死神的喪鐘。
一步步靠近,一步步切割着他的血肉,他就要死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對方折騰着被綁起來的身體,重重的跌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道歉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