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舉行的很簡單,畢竟方家人現在坐牢的坐牢,跑的跑。就算都在,也不會有誰真心想要送他最後一程。
全程都有戰雲天的陪同,宋依依倒是沒有太多的悲傷緒,只到有些悵然。
無論過去怎樣,而今都化作塵土,被埋葬。深也好,痛恨也好,悔恨也好,心酸也好,一切的一切都隨着死亡而被畫上句號。
宋依依在墓碑前沉默了良久,然後才離開。
沒有把生父跟母親葬在一起,就像是他們年輕時那樣。既然分開了,那就這樣吧,你在這兒在哪兒,各自安好。
就好。
坐在車子裡,宋依依的神有些懨懨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經歷了死亡,所以之前被可以忽略的、在心底的負面緒陡然發。
看,事到如今戰雲天也沒有坦白一切的打算。他永遠都不會告訴你自己曾經用過多麼卑劣的手段,永遠都不會說出口。
還要繼續嗎?
被他欺騙?
宋依依垂着眼,雙手不自覺的攥緊了下的座墊。
想說些什麼,卻發現管像是被棉花糖給堵住一般,發不出聲音來。
“怎麼了?”
戰雲天敏銳的察覺到的不對,不聲的追問。
“你……”宋依依擡頭,看着戰雲天:“你有沒有什麼事瞞着我?”
戰雲天的作一頓,他在心裡飛快的猜測着宋依依會這麼問的原因,腦海中迅速閃過近期內發生的事。可是一切正常,他找不到會促使宋依依這麼問的契機。
“怎麼會,該坦白的我都已經坦白了。”
戰雲天笑的輕鬆自若,神認真又誠懇,如果不是宋依依已經知道了那件事,肯定會被他此刻的神所欺騙。
“真的嗎?”
宋依依控制着嗓音的抖,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重複着問。
“當然是真的。我最擔心的事就是十年前那場影響至深的大火,我擔心你因爲我的份而疏遠我。畢竟儘管我是害者,但你以及你的弟弟都是因爲我才遭遇了這些苦難。而現在,我把最擔心的事都坦白了,其他都是無關緊要的還有必要瞞嗎?”
看着戰雲天的笑容,宋依依忽然覺得有些諷刺。
沒有表現出來,靜靜地注視着戰雲天。
那件事在他看來是沒有必要的嗎?
明明一切的開始都源自於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欺騙,可戰雲天卻說它無關緊要。難道……難道事到如今他不該給自己一個解釋嗎?
如果不是他暗地裡幫了宋甜兒,自己不可能會被帶到維多利亞號上,更不可能因此錯過顧錦承。
不是多在乎顧錦承,到現在還在惋惜兩人的錯過。而是這一切是原則問題,是對來說很重要的一件事。
可對戰雲天來說,它無關緊要。
這就是他們兩人的三觀,最大的不同。
其他什麼都可以容忍,但是這件事……宋依依覺得自己心裡的疙瘩如果不解開的話就沒辦法過去這道坎。會不住的想,如果還有其他類似的事,戰雲天是不是也要暗地裡用這些不彩的手段去達到?
如果每次都這樣,那這麼一段建立在各種欺騙跟算計上的,真的穩固嗎?
“你怎麼了?”
戰雲天敏銳的知到宋依依的緒,他知道這會兒在憤怒。
可他疑,他不解,不知道宋依依究竟是怎麼了?
“是不是還在因爲逝去而難過?沒關係,我還在呢。”
戰雲天手,想要去握住宋依依的手,卻被躲開了。看着空空的掌心,戰雲天甚至有些呆愣。
在躲避自己?爲什麼?
“戰雲天,你真的確定自己再也沒有其他瞞過的事嗎?比如,你曾經做過什麼,跟我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