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爲,陳子康只要是高中了,他們就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了。
誰知道,陳子康竟然一下子就被抓了。他們用光了所有的銀錢,連置辦的行頭都典當了。最後只能從好的客棧里搬到了這個鬼地方來。
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這個時候,是離開這裡的好時機。所以,誰也不說話了。
只陳李氏猶豫了一下,小聲的在陳子富的耳邊說道。“我們的行李還在客棧。”
陳子富怎麼可能下車,輕聲的說道。“那點破東西還要幹什麼?您沒看見子安現在的衣服嗎?”
陳李氏一想也是,不管她再怎麼不待見陳子安,陳子安總是她的兒子。她就不相信了,她的兒子能讓她連衣服都沒的穿。
陳柳兒一早就羨慕陸曼身上的衣服了。這會兒被陳子富一提醒她的眼睛也變的亮了起來,心裡不住的想着,等安頓下來一定要三哥幫她買一身比陸曼身上那一身更好的衣服。
不,要兩身,三身……
越多越好。
每個人都各懷心思,也就只有陳子安的心思還在陳老漢的身上。他這會兒突然有些後悔了,若是一開始陳老漢回去要他幫忙的時候,他就回來的話,會不會就不會變成今日這樣了。
陸曼見他臉色不好,知道他一定又多想了。忙按住了他的手背小聲道,“不是你的錯。”
明明就是這些人自己作的好嗎?
陳子安點了點頭,很快慈安堂就到了。
這京城裡的慈安堂和昌平鎮的慈安堂是連鎖店,但是京城的這一家遠遠比昌平鎮的那一家更加的好了。
光是門頭上的那塊牌匾,據說就是寧王親自題詞的。慈安堂三個大字,龍飛鳳舞。
陸曼她們身無分文,但是陳子安還是硬着頭皮將陳老漢抱進去了。陸曼想了想沖身後的那個趕車的小廝說道,“勞煩小哥你先回去和二公子說一下情況,再幫我傳一句話。”
陸曼話音未落,便看見身後的陳柳兒聽見了二公子兩個字豎起了耳朵。未免有不必要的麻煩,陸曼將接下去的話放低了聲音,小廝聽罷便轉身出去了。
身後的陳柳兒扁了扁嘴,目光不善的瞪了一眼陸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