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裡提着一袋苦薏,剛好是陸曼方才拿去賣的那些。
“既然這位娘子想知道爲何,老朽就告訴你。”說着,他就當着衆人,解開了繩子。
一陣撲鼻的清香味傳來,再一看,一眼看過去,乾淨又清爽。再一,每一朵苦薏都乾爽不沾手。
他直接將兩個放在一起對比,“各位可看清楚了?我們不是不收藥材,只要是好的藥材,我們都是要的。但是,若有人以次充好,以爲我們慈安堂是冤大頭,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說完,他不再理會趙氏。轉而看向藥,“請這位娘子出去吧!”
趙氏哪裡有那麼容易放棄,再次上前,攔住了吳先生。
這一次,臉上帶了些笑意。“吳先生,你有所不知,您後的這位娘子,正是我的弟媳婦,我是的大嫂。”
聞言,吳先生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陸曼,很顯然,他不敢相信陸曼怎麼會有這樣的大嫂。
陸曼,“……”咋忘了,這趙氏牛皮膏藥的本事?粘上,甩都甩不掉了。
見吳先生停下了,趙氏以爲有戲忙道,“吳先生,這一次是我們不知,您看在我們辛苦的份兒上,就收下吧!但是下一次我們一定會注意的。”
聞言,吳先生看了一眼陸曼,“娘子,你看?”
趙氏心下微微震驚,這吳先生竟然問陸曼的意見。心下暗妒,臉上卻還是笑着。“三弟妹,你就幫幫嫂子吧!”
姚氏忙手拽了拽陸曼的袖子。心裡只當陸曼是剛來,並不知曉大嫂的爲人。趙氏從來都是個潑皮無賴,娘家的人更甚。
這一次,陸曼要是心了,那以後這塊牛皮糖一定會敗壞陸曼的名聲的。
陸曼了姚氏的手指,表示自己心裡有數。
且不說吳先生和的並沒有那麼深,更何況,他本人還是爲藥癡。這樣的草藥,陸曼都看不上,吳先生怎麼可能會收?
之所以問,只是想看看的態度罷了。做事如做人,如果陸曼一旦表現的拖泥帶水,那麼往後所有的合作,就沒有了。
更何況。趙氏那種事,本就事爲人不齒的行爲。
下定決心,才擡起頭說道。“吳先生,慈安堂自有慈安堂的的規矩。豈是我一個小婦人可以說話的呢?”
吳先生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娘子說的對,已所不,勿施於人。自己都做不來的事,怎可以去爲難別人?”
後面這句,他是指桑罵槐了。偏偏趙氏本聽不懂,以爲陸曼不肯幫,當即撒起潑來。
趙氏的娘趙周氏是個比趙氏還要混不吝的,聽到陸曼不肯幫忙,當即破口大罵。
“你們陳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我閨嫁過去,日裡被欺負。現下好不容易想要攢點銀錢,你們也要這般使絆子。”
陸曼簡直要被氣笑了,真是天下奇葩年年有。
姚氏怕陸曼不清楚,忙道,“大娘,您這就不對了。您可以去村里打聽打聽,您閨在百花村,過的是啥樣的福日子。平日裡,地里活一點不做,日裡在村里閒逛!”
“你胡咧咧啥?小心我 撕爛你的!”趙周氏道,“我閨啥樣的,我不清楚?”
人羣中正好有百花村的,聞言,也都笑了。“老嫂子,你恐怕是真的不太了解你閨。”
“啊呸!”趙周氏啐了一口,“我閨不管咋樣,配老陳家也是綽綽有餘了。最起碼,我們老趙家知道自己是啥樣的人。哪像是老陳家,明知道自己是泥子,還想着當的命!”
這話一落音,人羣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尖,緊接着一個圓潤的便快速的撲過去,將趙周氏倒在了下。
“我打死你個老不死的,你滿口噴糞!”
趙周氏一下子被打懵了,等看清楚眼前是陳李氏,也嚇了一跳。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趙周氏最怵的就是陳李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