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家獲罪之後,就有很多人對陳家漸漸沒有了從前的尊重。
尤其是村中那些喜歡八卦的婦,從前好些都希自己的兒可以說給莊笠仲,可都被拒絕了。
現下看見莊笠仲對陸曼一個帶着兩個孩子的寡婦十分的殷勤,便有些怪氣了起來。
“這老陳家的人,都沒莊公子來的勤!”其中一個人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一個人嗲着兩個孩子,確實是很辛苦的。若是實在是熬不住了,也可以理解。咱們百花村,也不是那種不開明的窮鄉僻壤……”
陸曼皺了皺眉,哼笑了一聲。
“各位大娘這是什麼意思?莊公子是我和子安的朋友,難道子安不在了,朋友也不可以走了嗎?照你們這麼說,你們家的親戚家裡的人沒了,難道就不能聯繫了?”
陸曼這話說的很是強勢,衆人聽了頓時臉上火辣辣的。有不甘心的反駁道,“你這是什麼話?是我詛咒我們大家嗎?”
陸曼沒再理會他們,直接對莊笠仲說道。“莊公子,今日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作坊的事要和你商議……”
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莊笠仲看着陸曼決絕的背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這才是他見過的,最獨一無二的陸曼。才不會因爲別人的眼,而去改變自己呢。
到了飯廳,陸曼招呼莊笠仲吃了午餐。等到吃完了,才開口道。
“在來百花村之前的路上,我和你說過的那些話,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莊笠仲手指一頓,旋即道。“對於那些我不想記住的話,我早就忘記了。”
“我沒忘記!”陸曼繼續道。“當初你救子安的時候,說過我會答應你一個條件。那個條件,我做不到,所以我現在拿出了我所有能拿出的東西,請你收下。”
說罷,便將面前的一份文書推了過去。
“這是我和子安名下所有的產業,包括,百花村的作坊。還有,鎮上的蔓生連鎖店。都給你,希能夠彌補……”
如此厚的條件,若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已經欣喜若狂了。
可莊笠仲卻只是呆呆的看着陸曼,好半晌才苦笑一聲。“他就那麼好,值得你拿全部的家去換?”
“值得!”陸曼說道。
“那你方才爲何還在村民面前說那樣的話?”莊笠仲苦的說道。
“那些話是我的真心話,我真心的將你當做我的朋友。”陸曼很誠懇的說道。
“朋友?”莊笠仲狐疑。“你那般嫌棄,我以爲我們連敵人都算不上。”
“不是嫌棄!”陸曼說道,“我只是想要你明白,這是我的個人立場。”
“你的個人立場就是永遠不會接我,甚至拿所有的產業來打發我!”莊笠仲說着,便憤然站了起來。
“不是打發,是補償!”
“好!”莊笠仲咬牙,“既然是補償,那我就全部收下了。我會帶着這全部都東西,離開百花村,你那些村民朋友,們也會失去工作!包括你自己,也會失去生活來源!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陸曼點頭。“考慮清楚了。”
“好,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說完,莊笠仲便擡步走了出去。
如雨正好要進來,撞上莊笠仲出去,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忙跟上去問了幾句,可莊笠仲臉難看的很。“問你家夫人去!”
如雨微微有些傷,只好又回來想問陸曼。見陸曼神淡淡的,到了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莊笠仲拿了文書,果然真的說到做到。
當日下午,就將百花村的幾個作坊都關停了。裡面的一些能夠使用的東西,都被莊笠仲着人搬走了。
好些本來在作坊里上工的村民見狀,都紛紛上門來求陸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