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劉氏便便起了。
原本,劉氏還請了專門幫化妝的人來。陸曼想起了這裡的化妝技,心下有些戚戚。便主的承擔了幫劉氏化妝的重任。
劉氏的底子不錯,年輕的時候,也可以看出肯定是個人。
雖然是這些年在陳家被磋磨的很厲害,但是這一年多來的保養,也讓恢復了很多的風采。所以,陸曼只淡淡的上了妝之後,劉氏便整個容煥發了。
就連荷花都忍不住慨。“娘,你可真好看啊。”
“這丫頭,不可說渾話,讓人聽見了笑話。”
荷花不依了,“三嬸,你說說,我娘是不是真的好看?”
“好看!”陸曼笑道。
劉氏聞言,自己對着鏡子看了一眼,也愣住了。“這是我?”
“這就是你啊!”陸曼笑道。“是不是被自己驚艷了?”
下一秒,劉氏直接捂住了,哭了。
沒有一個人不希自己變漂亮,只是很多人無法企及,所以才刻意的不去想。現在看見自己變了,劉氏怎麼忍得住?
但是陸曼還是勸了勸,“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再哭眼睛腫了可不好看了。”
劉氏還算是理智在線,聞言,當即了眼淚,“小曼說的對,我不能哭。”
劉氏這便安頓好了,門外陳柳兒和趙氏,以及陳李氏也來了。
“二嫂,我們來給你添妝了!”陳柳兒笑道。劉氏忙擺手,“不必了,柳兒,你們現在 日子也不好過,我這又不是大姑娘了,還添什麼妝?”
“那也不!”陳柳兒說着,眼睛轉了一圈,看見了劉氏的陪嫁箱子。東西不多,也不算。
這都是荷花給劉氏準備的,說是不能讓自己的娘了委屈。劉氏便也沒有推辭,由着去了。
陳柳兒將帶來的金簪子放在了箱子裡,“這可是我最後一次你二嫂了,以後我就你劉姐。”
“唉!”劉氏說着,眼睛突然又有些溼潤了。
趙氏也忙跟上來,放了一支金步搖在箱子上。
“咱們好歹妯娌一場,往後還是一樣姐妹相稱!”
陳李氏見狀,也走了上來。劉氏雖說和陳李氏們都和好了,但是從前的影還在,所以乍一看見陳李氏還真有些不習慣了。
微微一愣,一時間竟然有些尷尬。
陳李氏見狀,上前握住了劉氏的手。“從前在家裡,娘做了不錯事,你委屈了。”說着,便輕輕展開了劉氏的手,“那些疤還在嗎?”
陳李氏這說的是劉氏那次被火叉燙傷的事,那樣和的問詢,讓劉氏滿心的戒備,重新變得溫暖了起來。
“沒了,都好了。”劉氏說着,將手掌展開。
陳李氏看清楚了,才安心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說完,拿出了一個金鐲子,放在了劉氏的手心裡。“拿着吧,子富沒福氣,這輩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了。但是你永遠都是荷花的娘,也是我的兒。”
“娘!”劉氏淚流滿面,由着陳李氏將那金鐲子戴在了手上。
陸曼見狀,上前拉住了們。“娘,劉姐。可不能再哭了,迎親的可馬上就要來了,我的添妝都還沒看呢!”
陳李氏了眼淚,“對,對。小曼的添妝一定要看!”
說罷,門外如雨將陸曼心挑選的一套頭面端了進來。
黃金配紅瑪瑙,貴氣又緻。衆人都看傻了,“這也太好看了。”
陳柳兒和荷花也都很是慨,“確實不錯。”
陸曼抿一笑,“你們倆別眼饞,等你們出嫁了,我一人一套。”
“三嬸!”
“三嫂!”
兩人異口同聲的嗔,在一陣笑鬧聲中,迎親的隊伍真的來到了。
劉氏被蓋上了蓋頭,從陸曼的家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