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陸曼偶遇了陳柳兒。
陳柳兒正窩在作坊門口那裡東張西的,看見陸曼,哼了一聲轉開了頭。
陸曼挑了挑眉,很是心安理得的不將莊笠仲已經走了的事告訴了。
作坊里的工人,陸曼將他們分爲了和面,擀麵,蒸面,油炸,調料,以及包裝六個工序。
據每個人的特長,陸曼單獨的對他們開始培訓。
至於用來和面的五香,都是陸曼和陳子安自己做好了帶過來的。每日將用料都準備好,然後規定做完需要的數量結束。
這樣,很大程度的避免了有人趁機將他們的調料帶出去的想法。
轉眼就過去了八日,大家的培訓已經功的進了正軌。陸曼便讓們正式開始生產,第一批出來之後,陸曼自己試吃了一次。
效果還不錯,總算可以放鬆了一點了。
翌日,陸曼便給自己放了個假,正好年前想着要幫陳子安讀書的事。趁着今日有空,可以定下來了。
陳子安畢竟年紀大了,若是去學堂的話,太突兀了,也容易容易造心理負擔。
更何況,他一個大男人若是專門去學堂了。家裡的事他幫不上,他也是不願意的。
所以,想來想去,陸曼決定還是給他找個先生在家裡。
每日讀書半日,還可以多點人生閱歷。
陳子安也很贊同,早上起來整理了一下,便穿上長衫跟着陸曼一起出去了。
之前,陸曼就打聽過了,吳先生告訴這昌平鎮上就有一位周進士,因爲脾氣古怪,做之後沒多久就辭回鄉了。
現在就在魚塘上守着魚塘過日子,平日裡和他往的人也不是很多。
對於人際往,陸曼倒是無所謂。若是他會人際往,就不會被場辭退了不是嗎?會被場辭退的,十有八九都是太過於剛正。
這樣的人,正是想要的。
帶了些禮,陸曼便和陳子安一起去了。怕影響第一印象,陳子安沒有坐椅。
只是,他的終究還是沒怎麼好全,走快了還是有些微微的跛腳。
兩人做了牛車,穿過昌平鎮,又往前行走了十多里里,終於找到了別人說的那個多漁村。
據說,這個村里是因爲魚特別多才名的。村里人去河里打了魚來,放在自家的池塘里養着,也算是形了最初的淡水養。
兩人找到了一位於魚塘上的一間小茅草屋,據說那裡就是那位先生的家。
只是,這大白天的家裡竟然沒有人。
兩人將牛車拴好,放下了帶來的禮,沿着魚塘開始往前走。
走了一圈,終於在魚塘下面的一個小河邊上,看見了一位頭戴蓑笠的漁翁。這大冷天的,他穿的很是單薄,旁邊的地上放了一個魚簍子。
陸曼頭過去,看見裡面一條魚都沒有。再一看魚鉤,竟然是直接放在湖面的冰塊上的。
眼前的場景,莫不是就是那句經典的詩句。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這位老人家,看樣子就是那位進士了。思及此,陸曼眼珠子一轉,笑道,“老爹,你得在湖面上砸一個,才可以釣魚。”
聞言,老人頭也不擡,還是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裡。
陸曼又道,“老人家……”
“噓!”老人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陸曼,“小娘子無事就快走,不要嚇跑了我的魚。”
兩人的對話,讓陳子安忽然想起了來的時候,陸曼開玩笑說的姜太公釣魚的典故。他慌忙上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陳子安見過先生。”
那老人家聞言,終於擡起頭看了陳子安一眼。只見,眼前站着的男子,一古銅的皮,一看就不是那種只知道死讀書的文弱之士。
頓時就生了一好,“你是如何認出我的?”